,每颗菜叶都焉头焉脑,看起来倒胃口得很。
手心无意识地攥紧了桌布,留下一道道褶皱。
阿满在外面踌躇了许久,眼见平常伺候的时辰快到了,在门口斟酌半天,不知从哪里开口。
就在这时,房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伸出一双素白的手,连浑圆都指尖都泛着脱力的白。
乔娇两指间夹着一张纸。
“帮我去抓药,顺便……把里面收拾干净。”
“是。”阿满接过纸张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根手指,一片冰凉冻得她一个激灵,怎么会这么冷?
乔娇在书房中清账,密密麻麻的账本和欠条只需一眼,就让她本就沉重的脑袋愈发涨疼起来。
好在今日云娘不在,否则光是应和她的唠叨就能让自己多耗费不少精力。
乔娇一手摁着眉心,一边撑起精神处理欠条,有她欠别家的,也有待收回的。
阿满很快就端着药来了。
“已经温了,刚好可以入口。”
乔娇“嗯”了一声,一只手端起来,刚靠近鼻尖,淳香的味道萦绕不散。
她顿了一下,“是按我给你的方子抓的药吗?”
阿满愣了一下,不知道乔娇何出此言,“是啊,奴婢是直接把方子给了老大夫呢。”
乔娇拿着勺子搅拌两下,再挖起一勺,淡淡的褐色药汁溅到壁上。
她所开的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方子。
——那是一副止痛的药方。
应当味冲而辛辣。
但如今阿满端上来的这碗,味苦而后甘,醇厚滋补,显然是一副安神宁气的补药。
乔娇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而这药性极佳的药材,也并非南街那医馆能有的东西,怕是从某人的私库里头掏出来的。
乔娇把药喝完,阿满上前端起木案,听见乔娇吩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