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娇捧着温热的瓷碗,觉得云娘把自己当成了女儿养了。
趁着乔娇喝汤的时候,云娘在一旁为她念信。
乔家下面的铺子按月来上报各种事务,但今日才是月中,一早上就差人急急忙忙地送来信件。
云娘拆开信件,刚念了两个字,就没声了。
乔娇从碗后传出声音:“怎么不继续了,做了一笔大生意不应当是件好事吗?”
乔娇稍微想了想,就猜到下文,能做一笔大买卖固然是好事,但若只是一般的好事,那就不至于急忙送信到自己的手上,除非这位出手阔绰的大买家还附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条件,只能由自己做主。
“小姐,”一目十行看完下文,云娘的神色逐渐变得难看,“这是伽罗楼公主的单子。公主在信里头说,她在乔家绣庄一掷千金,应该有幸与小姐你见上一面。”
“什么时候。”半晌,乔娇问。
“明日午时,云来酒楼。”
“午时呀……”乔娇不自觉想到,午时,是阴阳两交,怨气最重的时刻。
“告诉她,本小姐会如约而至。”乔娇扶着一叠账本起身,“毕竟花了钱,就是贵客。”
那日她被墨七带着步行去找裴湛,面色苍白,太医们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这是自己的身体,乔娇自己再清楚不过。
这是魂魄要离体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