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鹤玉深深闭眼,指腹用力把棋子捏得粉碎,几乎是咬着牙逼出这几个字:“当质子,可行。”
质子?
震慑苍梧边疆四十万大军么?
花鹤玉似乎能窥探她的想法一般,伸手,指腹点上慕时漪眉心,冰凉的手指,带着令人发颤旃檀药香,病得苍白的唇角轻勾道:“时漪,不是四十万大军,是七十五万大军。”
这声音轻得像恋人低语。
慕时漪却是浑身发冷,倒吸一口凉气,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是徐家的秘密,还是他兄长慕行秋身份的秘密,她根本没法拒绝,因为慕徐两家的秘密没有退路。
第10章
巷口,暗影沉沉,夜风寒瑟,更夫的梆子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华美的车厢里,慕时漪压着心口掩饰不住眸中惊乱,她下意识屏着呼吸,错开视线,不敢同花鹤玉对视。
车厢里那个仙人一般的男人,他就像未曾察觉般,斯条慢理阖了手中书卷:“慕姑娘可以慢慢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派人去明沧湖畔那画舫说一声即可。”
“西风,护送慕姑娘回去。”
夜深露重,慕时漪回到辅国公府已是酉时过半。
她带着山栀从垂花门前那娇艳欲滴的牡丹丛中穿过,回到浮光院,却在正屋前的檐廊下站定,冷冷盯着一处方向。
院子里,不见丫鬟婆子,而方晏儒正闭眼假寐,就躺在她平日最喜欢的那处葡萄架藤椅上。
“回来了?”方晏儒睁眼睨向她。
慕时漪双眸微眯,冷了声音:“你在这作何?”
方晏儒目光平静看着她的眼睛,抿唇道:“你出府前,我说了,我们好好谈谈。”
她与他之间能又什么好谈的,一个不是真心想嫁,另一个也不是诚心求娶,依着方晏儒被慕家权势压迫多年的隐忍,如今慕家大厦将倾,慕时漪提出和离一事,他不该是顺水推舟欢喜应下么。
慕时漪只觉被方晏儒这种瞻前顾后的做派噎得恶心,她施施然站于檐廊下,与他四目相对,更没丝毫怯意。
她语调冷得,如那雪山上经年不化的冰川般:“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要么和离,要么你死。”
方晏儒脸色猛然变得铁青,盯着她,只觉那张脸真的是美艳得令人咬牙切齿,也不知是何种心里作祟,“和离”二字,从她嫣红的唇中吐出真是分外刺耳。
就在二人僵持的时候,不知是哪处院落仆妇的尖叫声,继而无数混乱脚步声在四周响起。
有人哭喊:“走水了,外头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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