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十日来,一路往北,气温也是骤然下落,她有些不适应这般比苍梧更为寒凉的骑手,这会子吸着鼻子,眼睛雾蒙蒙的。
花鹤玉心疼吻了吻慕时漪的额头:“等会到了苍西后,我让徐仰川去找郎中。”
慕时漪蜷缩在他怀中,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还不适应天气罢了。”
“等过几日适应了,我这症状自然也就好了。”
慕时漪说着,伸手去掀马车车帘,却被花鹤玉握住手掌心,轻声哄着:“外头寒凉,一回就到镇北王府了。”
“夫君,让我看看嘛。”慕时漪咬着唇撒娇,软软的,没有丝毫攻击性,又娇弱得随时能让人揉碎的模样。
花鹤玉眼中眸色不由暗了暗,压着慕时漪的手,掀开车帘一角:“最多这些,不能再掀了。”
他说着,又把慕时漪往怀中裹了裹。
苍西民风向来彪悍慕时漪是知道的,可是她这会子把眸光落在和徐知意并排骑马的花正礼身上。
慕时漪眼底似笑非笑,转向花鹤玉:“你家这位三弟弟,是想死在苍西吗?”
“啧啧,真是好大的贼胆那,徐小将军身旁的位置他也敢站,花三就不怕我仰川哥哥要连夜磨刀,屠狗吗?”
花鹤玉漆黑眸色也落在了花正礼那处,他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慢悠悠扯下金钩挂着的车帘,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道:“最多给徐仰川大一顿罢了,得些教训也好。”
说到此处他似有感慨:“不过花三比起堰都时招猫逗狗的模样,的确让我顺眼不少。”
这话慕时漪也是认同的,毕竟在堰都花三脑子有多不清楚,就承得他逃家后有多正常,若是宋家那位贵妃娘娘知道自己亲生的儿子原来是这副模样的。
估计做梦能笑醒,然后在菩萨面前跪个三天三夜,摩拳擦掌准备再好好抢一抢她为不争气儿子念念不忘的太子之位。
花正礼正同徐知意说到有趣的地方,这瞬间,他背脊微僵,感觉被一道带着杀气的视线死死盯着。
他一抬头,恰好看到城楼上站着的徐仰川。
花正礼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止住话题,求生欲让他悄悄拉开和徐知意之间的距离。
一行人到了镇北王府后,用小厮婢女安排着去休息,等到天色微暗时分,徐仰川已经在王府中设宴。
不同于半月前大皇子府上的讲究繁琐,镇北王府安排的宴席上,只管酒肉吃食,至于那些糟心碍眼的舞姬是没有的。
吃食也都是现做现热,精致说不上,但无论是味道还是菜色的新鲜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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