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那个作品。”他抬起头,看了过来,触到她乌黑黑的眼睛时,他怔了怔,耳根居然漫过了一丝红。
然后他又垂下了头,专注于摆弄手里的雕刻工具。其实,他最喜欢的,也是那件作品。
“你给那个少女做雕塑时,少女不害羞吗?”月见故意挑逗,“你会害羞吗?她的身体那么美好。”
“那只是工作。她没有成年,当时,有她母亲在场陪同的。她也是美院的学生,所以可以理解彼此的工作,不会尴尬。”他的声音平淡,没有了方才隔着门时的性感。
“哦。”月见草有些无措。她没有找对攻克他的方法。转了转眼睛,她又问:“你也需要我这样么?”见他终于看了过来,不再只顾着手头的东西,她直勾勾看着他,“我是指,不穿衣服。”
夜里很安静,她甚至可以听见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的眼睛又转了转,更加乌黑润泽。
她有一对灵动美丽的眼睛,充满故事,与幻想。她的眼睛让他想走近,想窥探,想触摸。
猛地压下了那些念头,他又说,“可以披纱衣。”
原来,还是要裸。月见草笑了一下。
她的手指划过少女的腹部,“你雕刻得真好,少女的腹部那么紧致,因为跃起的姿势,连肌肉的弧度你都雕刻出来了。可是为什么要微微突起呢?”
“人体不可能瘦得一点肉都没有。小腹处有些肉,微微突起,其实更健康。”他耐心地解释,“这像女人穿旗袍,其实肚子微微突起,才是真的美丽。”
“我没有穿过旗袍,也没有见过。”
他被噎了一下。
“是什么感觉?”月见草忽然又笑了笑,“女人穿了它,很风情万种吗?”
他凝视着她,思索了一下,说,“我想是的。”
“可以了吗?”他又说,“如果可以,请把所有的衣服脱下。”
顿了顿,他又说,“先到那个大陶罐旁站着吧,你伏在它身上,往罐身里面靠一点,双手或一手轻轻贴着脸,可以挡住该挡住的两个地方。”他尽量说得委婉隐晦,想了想,又补充道:“雕刻出来后,并非全裸,不要担忧。”
他的话,与他这个人,都给人安全感。
月见草又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怔了怔,然后说,“洛泽。我叫洛泽,可以了吗,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