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昶自己都没察觉出此刻看向司有芸时眼中流露出的温柔。
“你要给我做吗?”
司有芸的眼睛更亮了,上下煽动的睫毛掩盖不住眼中的期待。院落中石灯闪烁着昏黄烛光,闪得人眼睛有些酸涩,谢昶别过脸去轻轻嗯了一声。
“公主用完了还是尽早进屋吧,这会儿蚊虫该上来了。”
侍从早在日落之前就在院中部下了驱虫的熏香,司有芸瞧着他左脸颊那浅浅的酒窝,并没说穿。
同前一日一样,只不过这回司有芸脱衣服的动作中少了几分扭捏。两人也因变得熟悉,话语间少了些局促与疏远。谢昶坐在司有芸床前,像说睡前故事一般讲着自己儿时的事。
“我是七岁那年被送去拜在虚竹先生门下的,先生前两年并未带我离开过姑苏,只习些识草药的事。后来我九岁那年,第一次离开姑苏,去了蜀地…”谢昶不徐不疾讲着自己头一次出远门的故事。
司有芸听得入迷,起初还时不时问上几个问题,慢慢地思绪沉了下来…伴随着谢昶温润话音的成了司有芸平稳的呼吸声。
她梦里好似回到了儿时,乳母还在的时候也是这么哄着她睡觉的。那时她还没有封号,乳母好像是唤她小芸公主…
小芸公主…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听过了?司有芸以为她早就忘记了,可是脑中的一些记忆似乎只是被封存了起来。还有些什么?司有芸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存在…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耳边的声音好像停下了,司有芸感觉头脑又一沉,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