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芸想象中的大不相同。除去屋子正中央有张巨大的圆形床榻显得怪异外,整体氛围并不是不能接受。
博古架上摆放着精致的青瓷,绕去屋子后方可以看到屋主人摆放整齐的各式丝竹乐器,一旁的小塌上还放着擦拭到一半的曲颈琵琶。
那头长风用泥炉在温酒,见司有芸打量过一圈后忙笑着招呼她坐下。
“姑娘尝尝这酒。”
长风送来的酒并不是温和的果酒,入口有些辛辣,司有芸抿过几口后便放下杯子不愿再尝。
见状,长风倒也没急着劝酒,只是不动声色的挪到司有芸身边,又取出新的酒杯给自己也斟了一杯,又从桌上拿了一颗杏干丢进酒杯中。
“姑娘不如试试,将这杏干泡浸这酒中,等半刻钟再入口会温和不少。”
司有芸将信将疑,只是实在受不了身旁一直有人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看,手脚麻利地放了杏干后,借机往一旁挪动了些。
“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长风就仿佛不知道司有芸的刻意疏远一般,她每退一寸他便要近两寸。
“我姓…长…”
司有芸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里灌,试图用手臂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原来是常姑娘。”长风直起身子,不再故意靠向司有芸。心中盘算着京中哪些人家是姓常…
“我见里间有琵琶,你可是会弹?”
“姑娘想听?”说起琵琶,长风表情变得真挚。起身取了琵琶,试过音后手指捺上上首的琴弦,清脆之声流淌而出。
弹得是秋风词。
抱着琵琶的长风收起了那副轻浮的笑脸,不再去看司有芸。手中弦声缠绵悱恻,手上并无绚丽指法,却声声道泣泣私语诉衷肠。
丝竹飘颻入青天,一曲毕后,司有芸面前的酒壶已见了底。
“常姑娘可是有心上人?”
长风作为在风月场求生之人,哪能看不出她那副感慨而又纠结之情从何而来。
司有芸愣住,并未应答而是反问道:“如何算得上心上人?”
“或许…是那人不在眼前,心中却仍时时刻刻念着的人罢。”长风手摩挲着琴头雕刻的花纹,语气淡淡。
室内光线暗了下来,司有芸望向窗外这才察觉日头早已落下。长风起身燃起屋内的烛火,她这才想起来青衣还被自己抛在茶馆里,慌忙站起身便要离开。
只是那壶清酒劲实在太大,猛地起身后大脑一片空白,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长风抱住司有芸,却被她一把推开。
司有芸跌坐在地上,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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