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上前一瞧,只见是一面生的宫女。
像是刚行完仗责,肩头单薄的宫衣混合着血肉已看不出本身的颜色,后背弯曲着隐隐还有血水往外渗着。那积攒出的血水却没一滴落在这长信宫的青砖之上,而是顺着她的脊背一滴滴落在她那洗得泛白的裙摆之上…
司有芸不愿再看,眼神扫过她那不断颤抖的肩头看向姗姗来迟的宫女。
“这是犯了什么事?”
司有芸语气淡淡,仿佛不在意般随口问道。
“回殿下话,这个宫女打碎了太后娘娘最喜欢的凸圈纹琉璃杯。”回话的宫女垂直脑袋,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罚也罚过了,再怎么说让人跪在正殿门口万一叫不明所以路过的什么人看到了,倒觉得是太后娘娘苛责下人。”
“临秋,你先带她下去上药。本宫进去见母后,会说清楚的。”
听了后面这话,临秋才呼出一口气去搀那跪在地上的宫女。
“还不快谢过殿下?”
司有芸这才看清那宫女的脸,干裂的嘴唇不余一丝血丝,脸颊红肿着近乎看不清她原来的样貌。那宫女被临秋拽起,嘴巴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一个音也没发出。
虽说那宫女此刻像是能免些皮肉之苦,可司有芸心里清楚,看她那样子绝不止打碎一盏杯子那般简单。
而她那母后,在出了气之后更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一个无甚地位的宫女。
这宫中的红墙,本就是靠着无数无辜之人鲜血的日夜洗涮。
才能永远这般鲜艳醒目。
苏太后阖目倚着身子,自司有芸进殿之后便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一下。
司有芸也不吱声,习惯了一般安静地站在下首一言不发。
直到殿外传来几声鸟叫,苏太后这才如梦初醒般睁开双眼。瞥见站在下首的司有芸,无声打量她几眼后才缓缓开口,“你的失眠之症,可是治好了?”
没想到苏太后开口第一句是这个,司有芸先是一愣随即应是。
苏太后嗤笑一声,“看来那小儿是有几分本事,也怪不得裕妃急着拉进宫来给哀家诊脉。”
“谢昶进宫了?”
司有芸猛地抬头讶然道。
见状,苏太后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却没有意外。
“怎么?他不能进宫?”
“儿臣非那个意思。”司有芸说完才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只是有些讶异,母后一向身体康健,怎需他来诊脉…”
“是啊,哀家身体康健。”苏太后捏了块果子送进口中,“所以裕妃带着他去你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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