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被许弗言拿在手,她弯腰站着,双手撑膝,额头与许弗言凑得很近,T恤胸前就空荡荡坠下来,在许陶然的视角能看到一片肩下的皮肉。
李依依也不单是听,是讨论式的请教,许弗言说完,她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样一来一去,就谈得深入且久。久到后来变成李依依蹲在许弗言膝边,手撑着下巴,外翻的厚嘴唇涂着蜜桃色口红,像颗饱满的猩红樱桃,点缀在不施粉黛的黝黑脸蛋上,眼睛本来很小,此时竭力睁大,好奇和专注奔涌出来,天真又单纯,总之就是另一种又欲又纯。
方晓禾说,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对他的崇拜,特别是他确实有真才实学的时候。
最后,李依依笑起来,一扯嘴唇,她瘪嘴的缺陷就暴露出来,“谢谢老师,哪天能看老师示范运笔我会理解得更透彻。”
许弗言点点头,“哪天在画室就可以。”
李依依站起来时,一个小趔趄,也没有歪得很过分,就是差点没站稳,“蹲久了,有点麻。”
许弗言颔首,没有啃声。
“老师,你的水没有了,我去给你接水吧。”
“不用了,等下我自己去,谢谢。”
许陶然一直假装在看书,耳目心神其实一直在那边。
李依依走后不久,她余光里注意到她爸爸拿起水杯,往自己这边走,冲自己俯身时,抑制不住地心跳,他只是摸了下她的水杯,“都冷了,爸爸去给你换点热的。”
她爸爸说话本来就语气轻,又在图书馆,声气更轻得似耳边呢语。
许陶然忽的站起来,抢过她爸爸手里的杯子,卷腕贴在肩上,踮起脚,扬着小下巴调皮道,“我去给你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