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们敦煌名气还这么大?”
许鹤苓放好行李,把洗好的水果搁在桌上,也坐在许陶然对面,如絮语似道,“那是一段学术伤心史,经过许多学者的忘我付出,现在这句话不会再刺痛中国人的自尊心,已经变成我们对世界关注敦煌的自豪,认可其他国家敦煌研究的自信和胸襟了。”
见许陶然感兴趣,许鹤苓又讲了讲敦煌兴衰史,为什么在西北会有一座佛教重镇,讲丝绸之路,讲战争,讲敦煌总扼两关的地理优势。
许陶然心潮澎湃之际,目光一转,准准对上斜对面女人的手机,对方讪讪,“不好意思,被你们说话的样子吸引了,就拍了张照片,如果你们觉得冒犯了,我马上删掉。”
“额,等下,我想看看。”把她和她爸爸拍成什么样了,许陶然极感兴趣,起身过来。
那女的把手机凑给她看,画面里,她爸爸手里剥着金黄的橘子,与她说话,只有侧脸,也足见蓄着的笑意,认真又平和,而自己的脸微仰,模样专注,一脸稚嫩又虔诚的崇拜而不自知。
许陶然很满意,忍笑递出手机,“小姐姐,加个微信,能把照片给我么?”
“好。”
许陶然摇着手机给她爸爸看,笑吟吟的,“我最喜欢的一张合照。”
因为照片里许陶然是全貌,许鹤苓好像从另一个人的视角,窥见许陶然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能折射出自己在她心里是个怎样的爸爸,给他带来一种意外不足以概括的奇妙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