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苓发了条短信,不然找不着荀璐,她估计得发疯。
到了地点,许陶然带她混迹在同学中,沉猷之掐下各种花草,办开讲解它们的构造,信手拈来一些诗文,讲清楚就随意扔掉,冲击着深植在荀璐脑中的六个字——爱护花草树木。
不仅如此,沉猷之还指使学生采拽一种叫“掐不齐”植物的叶子。
“你们慢慢掐吧,谁能把它掐齐,我这门课谁就可以不用来上了,而且期末给98分。”说着,点根烟站到一边,眯着眼悠然抽起来。
大家兴致勃勃的,蹲在地上薅着掐得有头有脑,荀璐也加入进来,渴望自己手底出奇迹。
荀璐乐不思蜀,又意有怅怅,不停说,“姐姐,你们学校是不是很难考啊。”
“我感觉我肯定考不上。”
许陶然害怕自己说话不得法,一直提心吊胆,挨到下午散学,把她送到小区门外,才松了口气。
晚上,许陶然快睡着时,被手机屏幕闪醒,看到姑姑两个字,心里咯噔,生出不好的预感。
“姑……”
“许陶然!”
许陶然耳朵嗡嗡的,这歇斯底里的声音,凶得人发昏。
“你带璐璐做什么了?!她本来都好了,都好了啊!”
真是和荀璐有关,“我……”
“你们父女都不好东西,你爸爸害我不够,你害璐璐,你真是你爸的种,蛇鼠一窝的劣质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