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怔怔的看着我妈在削苹果,心想若那刀削的是我就好了,最好削死一了百了。
估摸着我妈担心我精神承受不了,第二天看见房间里的包括水果刀在内的锋利一点的东西都被收走。
中午起来的时候现我妈谁在对面的沙上,头挨着沙背,眼睛下一层淡淡的青影,这段时间她为了照顾我没少操心,人也憔悴不少。
心疼我妈这样,我蹑手蹑脚下了床,拿了自己的毛巾被盖她身上,没敢吵醒她,自己反而出了病房。
中午住院部的人都在休息,一路上走廊很安静,我最后来到住院部的最顶楼天台上。
最顶层有二十楼,今个中午阳光不算得太毒,反而是挺衬我心情的大阴天,我眯着眼看了会儿天,逐渐走向天台边缘。
往下只瞧了一眼,能看见底下的花园跟一两个成点的车,还有远处的一条马路。
其实我有点恐高症,可这会儿却完全不害怕了,反而在想是不是自己若跳下去了,这事就全解决了呢,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真跟得了魔怔似的,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脚刚往前跨出一小步,其实还没太靠近最危险的地方。
“啧啧,我说小哥,大白天的即使要寻死也甭选这地方啊?咱还在这散心吹风,你这一跳下去吧是解脱了,可也就坏了我好心情。”
这把如出谷黄莺般的清脆嗓音蓦地让我整个人回过神,扭过头现旁边的通道口下原来还有个人猫在那。
那人见我此时才现她,于是忍不住白了我一眼,那意思说白了就是:要死麻烦死远点,别污了咱纳凉散心的地方。
而我此时还不知道,这女人却是将我从人生的低谷重新拉回山顶的关键人物。
我要知道,我想我那会儿还不如直接跳下去,省得日后引出那么多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