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那边。”
那护士拼命的摆着手,一边同我解释。
知道他没死,我整个肩膀才松懈下来,随即听到他转到Icu后,又紧紧皱着眉。
这进了Icu不就等于一只腿踏进棺材里了?看来情况是非常严重。
于是不管那护士的阻止,慌乱间将右手的针管全给拔了,翻开被子就跳下床。
可这双腿刚沾地面上,就一阵冰凉,且双腿还软虚着,甚至摇摇晃晃有些没办法站稳,只能手撑着床沿。
“唉,你干嘛啊,不是让你别动的么?你这人怎么回事?”护士瞪着眼一惊一乍的,按着我的肩膀,想要我重新躺回床上。
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心里打突跳个不停,双手不知不觉就抖着的,背上溢出一层冷汗,只觉得有些晕。
我扔下那护士,也不管她有没有追上来,赤着脚丫子就在走廊上狂奔起来,一直跑到护士值班台,气喘吁吁的询问了安帅的病房号,才赶过去。
中途撞上人,只来得及道歉一声,头也没抬起看那人,还想一个劲的往前冲,但却被人紧紧的拽着胳膊。
赶上这种情况,顿时怒火攻心,啥也不顾了,一回头就一个“操、你妈”,却在现是谁的时候才抿着嘴,可那句冲击性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好在傅惟其并没有生气,只拉着我,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才眼含笑意的说:“又不是赶着去投胎,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冲动。”
说罢又看见我没有穿鞋,才拉着我到护士台借了一双鞋,让我坐在椅子上别动,自个儿主动替我穿好拖鞋。
长这么大,替我亲手穿过鞋的男人除了咱爸,还真没第二个男人,那还是在我幼稚园的时候。
如今二十好几了,却是由另一个男人帮我做这件事,心里也说不出是种怎样的感觉。
好像有些内疚,又有点儿羞赧,酸甜苦辣尽在里头了。
可当时安帅的事占据脑子好大一部分,这种感觉很快就转眼消失。
替我穿好拖鞋后,他才拍了拍我脑袋,说:“刚起来吧,吃过东西没?”
我老实的摇头,不知恁地,在他面前好似永远不会撒谎,变得一点心机都不会的笨小孩,只懂得顺着他的意。
当时只觉得因为他是我领导,因此我对他有很大程度的惧怕跟尊敬,至少不敢胡乱放肆。
“那正好,我也刚下班,一起去吃点东西。”于是拉着我到医院下边的餐厅,点了一份意面同一杯奶茶给我。
老早肚子就打鼓,这下也不管那么多,一阵风卷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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