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程先生花大价钱给你打名气,还散布谣言造势。但是吃着正时的饭,就别来盯成悦碗里的。”
这话声不大不小,身边几位助理听见,或明或暗飘来的目光具是鄙夷。
杜窈眼神清清泠泠:“周小姐不妨替我也去问一下程先生,何故这一遭?”
周绿说:“他既然被你用手段骗,自然也回护你——少离间我们两个。”
杜窈笑:“周小姐该有把我比下去的自信。”
周绿脸色一僵,“设计师小姐,你说的话比设计的衣服精彩得多。”
“多谢,”杜窈说,“原来周小姐眼里我说的话比五百万还贵重。”
杜窈最讨厌被别人教训。
周绿上来语气就不让她舒服,脾气是一点都捺不住。嘴上向来不输阵,更何况周绿挑她设计上的茬。
“你!”
周绿当即撂了脸。
转身回了保姆车里,看样子是不拍了。
杜窈没什么所谓,反正毁约是周绿又赔名声又赔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旁观组里的人一窝蜂涌到周绿的车边,堆笑道歉。
不由想到酒店门口,遇见程京闻,身边也全是这样的人拥簇。
他应该很享受吧。杜窈想。
思绪放空。直到身边有人也坐了下来,才叫注意力回笼。
偏头,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姑娘。
正向她递出手:“你好,宁恬。”
“杜窈。”交换了名字,“你是?”
宁恬笑了笑:“我是这本杂志的主编,也是专门请你来的人。”
杜窈看了看依旧骚动的不远处:“其实我不应该来,对么?”
这话有点说给自己听的意思。
假使不来,就不会遇见程京闻,把两个人——至少在船上的时候,都闹得不愉快。
“她会完成工作的,”宁恬说,“只是有点要面子,过会就好。”
杜窈有些意外:“你跟她很熟?”
“合作过几次,”她眼睛弯起来是月牙的形状,“其实业务能力很好,但心里只有程先生,没往国外发展的念头,很可惜。”
杜窈沉默一下,又笑:“你来替她解释的?不需要,只是她点评我设计的口吻让我不高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