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惊叫一声,“你竟敢……你竟敢……”
燕赤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漆黑的袍袖灌满了风,鼓鼓作响,一头披散的黑发随着劲风凌乱地飞舞,那一瞬间,他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不见、不闻、不念、不想,仿佛三界之间,只剩下他持枪立在这生魂树前。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若有似无地发出一声叹息——
刹那间,天崩地裂,枪尖如流矢般落下,巨浪发疯一般拍打起崖壁,山河湖海、皇天后土齐齐悲鸣!
土地神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恐怕三界苍生无人不为之而所震。
他悚然抬头,只见燕赤城仍直立在那里,一丝血迹从他唇边蜿蜒下来,他缓缓用手指捻去了。
生魂树犹自落叶飘零,而土地神熟习这一片水土,又怎会不知,那与天地同生的根系,正在飞快地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