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从背后死死锁住他,身下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我从未听见过人类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最深处的哀鸣,他的眼神涣散,此刻支配他的是邪恶的欲望。
不知怎么的,我手心全是汗,一下愣住。
“bunny!”
我惊醒,麻利地抽出绳子绑上关山的手脚。
太攀松开手,手臂上有一圈指印。
几个孩子瑟瑟发抖地挤在角落里,像一群被吓坏的小鸡。
「他一直这样?」我问小瘦猴。
小瘦猴呆呆地摇头。
太攀道:“在阿克汉搞到毒品比白糖还容易,一路上存货吸光了,在基桑加又没地补充吧。”
刚才慌乱之中,关山怀里的钱包掉出来,我俯身捡起,一张照片轻飘飘地落到地上。屋里一片昏暗,我跪在地上摩挲。
一束光突然打过来,太攀掏出手电筒:“我就知道能派上用场。”
照片背面朝上,清秀的钢笔字写着“吴关山和白秀岳”。
他也姓吴啊,我这样想着,把照片反过来——
两个人青年人对着我开朗地大笑,男的显然是吴关山,可那女子竟然长得与我九成像!
我心中瞬间浮现一个想法。
身后一声声呻吟钻进我骨肉里,化作利刃剐蹭我的头皮。
太攀一直沉默,显然他也看到了。
我颤抖着把照片塞进钱包中,怎么也对不准,几下之后,被精心保管的照片角翘起来。
一手双将它们从我手中抽走,照片被妥贴地夹进去。
太攀轻轻拉开关山的外套,将钱包放进内侧的兜里。
地上的人不再哀鸣,只是大口的喘气。
我瘫坐在地上,头顶是漆黑的天,闷热到喘不过气来。我触摸面罩,人世间的无常与荒谬化为这一层小小的布料。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