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联盟人提供情报。”
“是这样啊。”关山道,“怪不得太攀先生迫切地学习外语。”
他突然狡黠地朝我眨眼:“你们俩是情侣吗?”
我一时语塞:“……不是。”
“我看人很准,你们俩说不定会在一起。”关山笑起来。
他身上完全没有死亡的悲伤与阴影,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十分明亮,我只在少年身上见过。
我们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主要是他说在阿克汉支教的经历,说起他教过的学生,如数家珍,看得出来他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
晚饭时太攀带来一些肉粥,关山胃疼到吃不进去,只喝了几勺,剩下的都交给小瘦猴。我因为不能摘下面罩,便借口回去吃饭。
“今天谢谢你们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吧。”关山摸了摸小瘦猴的头,“这个孩子很懂事,上次重复排队,也是为了给弟弟妹妹多弄点吃的。”
太攀想说什么,我轻轻拽住他的袖子:“好的,我们明天有空过来。钱的事不用担心,组织会报销。”
转身下楼我就往他账户预存了五万块钱。
“今晚不去了?”太攀洗了个热水澡,围着浴巾出来,胸口有个数字纹身14453。
“我过去,在隔壁守着。”
我想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假如连夜守着关山,无亲无故,会让人觉得太过殷勤。
“我陪你?算了。”他自顾自面对我擦头,身上的肌肉很好看,让人想起文艺复兴的雕塑,“今天你守夜,明儿白天你回来休息我再去。”
我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顶着大雨出门。走出旅馆门口,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他站在窗后看我,大雨模糊了他的剪影。
医院设备比较简陋,走廊还是水泥地,空气混合着消毒水和潮湿的雨味儿。我每走一步,都有无数脚步声回荡,我像一个不速之客闯进活人的坟墓。我到隔壁的病房随便找了个靠门的床,裹着自带的毯子闭目养神,等到十一点,又偷溜进关山的病房,在角落的床上躺着,拉上床帘,安静下来,能隐约听到他的呼吸。
前半夜平安无事,到了凌晨二点多,哗啦的雨声中夹杂着他痛苦的呻吟,床架轻微震颤,他在极力忍耐。我一下子清醒了,坐起来,忍受着时间的流逝。
终于,他忍不住哀嚎,小瘦猴跑出去。
值班医生来了,按住他的手:“关先生,我们已经给你打了镇痛剂。”
但显然不够,一道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杀了我……杀了我……”
窗外一道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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