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到了拎着公文包,正站在病房门口的赵飞白。
“爸,你在走廊上等一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沉声说道。
当了一辈子大家长的赵父,心中其实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以后的生活还是得指望赵飞白,也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瞪了赵妈妈一眼,走出了病房。
而赵飞白则放下了公文包,快步走到沈曼面前,从她枕头下摸出了那两份化验报告,然后匆匆地走了出去。
赵妈妈盯着赵飞白的背影,疑惑地问道,“……飞白手里拿的是啥?”
沈曼自然不会隐瞒,便将赵父的事小小声地告诉了赵妈妈。
赵妈妈大怒!
“他……他有病他还来?他这是想害死我们吧?没见着你怀着孕身体还不好嘛?”赵妈妈气冲冲地说道,准备撸起袖子出去打人。
沈曼连忙劝住了,“妈!你别这样,他自己还不知道化验结果呢,你也别把他想得太……妈?妈你干什么?妈,你回来啊……”
然而赵妈妈刚冲到门口就停了下来,还疑惑地问道,“……咦?飞白?他人呢?”
赵飞白拿着两份被撕毁的报告,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走了!他说……他说我骗他的……”
赵妈妈又朝着走廊张望了一会儿,确认赵父已经离去,这才说道,“你别理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自己什么都是好的都是对的,错都在别人!!”
话是这么说,但众人都被这件事情搞得不太高兴。
直到俏俏放了学来到妈妈的病房里时,那一派愁云惨雾才算是被揭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赵飞白终于抽出空来,想去旧宅找赵父谈一谈治疗的事儿;可当他到了旧宅之后,却发现旧宅里的家具地板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看上去像是已经久无人居的样子。
他赶紧向邻居打听,得到的结果却是……邻居们说,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赵父了;赵飞白思想来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于是去派出所报了失踪。
几天之后,派出所让赵飞白去一趟。
派出所的警察们说,几个学生在江边一处桥洞下发现了一些东西……那是一双男式皮鞋,一个装了身份证和几十块钱的钱包,一块男式手表和一串钥匙;这些东西被人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热心的少年们把这些东西交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