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一指,坐在椅子上发号施令,略过话题。
不对。
迟芋想起什么,起身,“还是我自己来,你……你没洗手。”
海鲜煲味道不用多说,蒋淮则起锅后还特意放了把小葱和碎香菜,绿油油的卖相更佳。
是迟芋爱吃的,他不爱-
陵和市湖湾区,靳家的住址。
车子尾气都还没散,靳谈就推开车门大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倒楼梯上的白色浮雕花盆架。
父亲靳岸浦和母亲师聆的车刚停稳。
听到动静时,师聆捂着胸口慌了一下,家里的阿姨连忙过去搀扶她,还有几位站在旁边低着头没敢说话,也不四处张望。
靳岸浦脱掉西装外套,眉头紧锁,语气很凶,“靳谈,你像什么样子?这是家里,不是给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双腿交迭坐在沙发上,咬牙切齿地训,“我看你真是混惯了,一堆狐朋狗友……”
“叫我回来干嘛?她人呢?”靳谈打断他,丝毫没有对待长辈的谦卑,习惯的程度能看出来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并不是特例。
几位阿姨也一声不吭地扶着师聆上楼,把楼下客厅都留给父子二人。
“你是不是想一辈子不回来?”靳岸浦盯着靳谈,气氛剑拔弩张。
他是他的儿子,身体里有不可磨灭的DNA,以至于两个人都不会退让,又都了解对方什么脾性。
进展不太顺利,靳岸浦调整后背,换种方式问靳谈,“你妈妈近来身体不好,昨晚打电话说是想你,你又不肯回来,今晚我才有意叫上你。”
“我问你,人呢?”靳谈目标明确,只有一句。
“没人。”靳岸浦也知道事情掩藏不住,索性和盘托出,“让你回来就这么难?”
这次是棕色小圆桌倒在靳谈脚下,发完脾气他依旧不爽,“骗我回来能怎么样?您身体这么好,又不指望我养老送终,我学上得好好的,一个人住也挺好的。”
说完,靳谈走出门也不停留。
师聆扶着楼梯把手下楼,只看见儿子的背影,又感觉喘不上气,担忧道,“他走啦?”
“我都说了,不用叫他回来,不能骗他的。”她靠在丈夫的怀里,默默低泣-
周棠洗完澡躺在床上,双腿靠着墙玩手机,消息弹进来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这个号,就没几个人,迟芋没动静,她的手机也会消停。
“晚上吃饱了吗?”点进去,黑色头像。
周棠刚想腹诽,黑色头像真他妈装逼,又觉得这事情放靳谈身上十分合理。
拽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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