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停地往楼上走。
仓促间,留给廖思闻的只有单单一个背影。
廖思闻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发生的这些已经习以为常,本该是这样的,苗盈只是把她当作可以哄祝以生高兴的物什。
至于在这个家里孰重孰轻,自是分明。
廖思闻蹲下身解开帆布鞋的鞋带,累得蹲坐在地上,久久未站起来,她盯着不远处毛茸茸的地毯,不止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笑话。
她就这么满身脏污的坐在地上,与地毯的距离不远不近,走神的时候连门外停车场的鸣笛都没听到,等身后响起密码锁的开门声,她转过头看向来人。
是祝以生。
她户口本上的父亲。
祝以生常年戴着眼镜,气质是这个年纪的男性少见的儒雅,拥有着骨子里的绅士,为人风度翩翩,说话也是极为温和的,俨然是一位慈父的形象。
他放好公文包,关心着廖思闻,“闻闻,你怎么坐在地上啊,快起来,地板多凉啊,去房间洗个热水澡。”
廖思闻垂着头,眼睛倏地就红了,低低地回他,“祝叔叔,你回来啦。”
“嗯,这雨真是突然,小心着凉,快上楼去吧。”祝以生卷起腕间的衬衣,扶着廖思闻的手臂给她拽起来,“怎么淋成这样,可以打电话给我,正好去接你。”
“地板会脏。”廖思闻站在原地没动弹,说完后默声。
“我待会过来清理,不用担心,这些都是小事。”祝以生推了推她的肩膀,还是坚持让她上楼。
廖思闻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又说了一声:“祝叔叔,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祝以生点点头。
廖思闻的房间里有浴缸,是后来专门为她重新装修的,等放满热水后,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很舒服,她的身体也渐渐回暖。
她双腿蜷着,闭上眼睛,稍微用力就滑进水里,液体漫过头顶时有一种包裹感和窒息感,在这个家里,反倒是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照顾着她,也只有从他身上才能体会到那些失去的,原该属于她的。
苗盈是在25岁那年和廖均离婚的,隔年就搭上了祝以生,没多久就带着刚满3周岁的廖思闻住进了这里,如今在这儿已经睡了十几年。
廖思闻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苗盈要离开廖均,那场所谓追求下一场爱情的奔赴中原是没有她的。
是祝以生爱极了苗盈,觉得女儿还小,不能放任不管,再者说离婚以后孩子分配问题,的确不能都交由廖均来处理,这样是没有未来的。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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