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台阶,迟芋能听清他们的聊天。
张执说:“阿免,我必须得让你尝尝我昨天受的苦,就是他,晚上下那么大雨,他竟然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路边,真的没良心啊。”
不同的音色,迟芋猜测是他口中称呼的阿免,回他,“爷可是逃课来的,得见见让咱们靳大少爷这么冷脸的人物。”
“我得看看呀,这女孩子跑得是有多快,靳谈开着车都没能追上,这种丢份儿的事太稀奇了,几年难遇,我今儿见证见证。”
梁敬免语气吊儿郎当的,压根不怕靳谈同他翻脸,巧的是,他就等着靳谈忍不住骂他,这样更是坐实了是有那么个情况的。
要真是这回事儿,他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传播出去了,真兄弟就是所有人一起看笑话,最好糗态百出,反正光明正大取笑的事,好几年也不会有一回。
紧接着,迟芋身后就响起一阵嘲笑的“哈哈哈哈哈”声,放肆又纵情,她侧耳仔细地听着,认真记下这八卦,待会好问问周棠本人。
笑声持续了几秒钟,话音刚落,伴随着喉咙里沙哑的轻咳,尾音压抑着怒气,有点沉,还带着些克制忍耐,是靳谈在说话:“你他妈还看不看,不看,滚。”
梁敬免并未因为这句话有所收敛,反而继续输出,“哟,我当然看啊,哪句话刺痛你了,把你当哥们,你好歹透露透露,藏得怪深的,小心憋得慌。”
迟芋能听清,蒋淮则自然也能听得清,没等她再听到下面的对话,他冷冷开口,“换个地方看,打招呼用得着笑得这么开心?”
“你吃什么醋啊,我再听听嘛。”迟芋轻轻跺脚,面向他打着商量。
蒋淮则生气了,丢下句话转身就走,“你觉得呢?那你就待在这里吧。”
迟芋连忙跟上,不敢惹,谁知道他这次生气又要哄多久。
张执是第一个注意到他们俩离场的,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又转身和梁敬免说话,“要不打个赌,你猜那位能跑第几啊?”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跑道上的周棠,梁敬免终究没坐住,站直了身子,又多下了一个台阶去看,缓缓道:“前三吧,好歹得个奖意思意思。”
见靳谈又不说话了,梁敬免忽然想了个点子,侧身望着靳谈的脸,这不挺好看的吗?底下那位也的确是长得出众,但她面对他也不至于到要逃跑的地步吧?
追求到这个份上,不接受应该也不会是远离才对。
在梁敬免的爱情观里,一切简洁明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拒绝。
有什么大不了的。
梁敬免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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