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诊断才能下手医治,我现在这样子原是不合规矩。说不定您心中还鄙夷我,觉得我是想贪墨您的功劳。”
“这怎么会?”我连忙说道,“我相信布莱德的为人,才会和您说啊。”
“谢谢您的信任,”布莱德点了点头,“其实这件事情确实是有难处,病患的身份太特殊了,偏偏您却是一位异国人,虽然我早就推荐了您,但是病患的家里也有重重顾虑啊。”
“这我当然明白,”我说,“那要不您再详细说说病患的症状吧,我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方法来。”
“不,”布莱德一摆手说,“我想通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对巫医来说,没有什么比患者更重要,现在因为国家的排外而耽误患者是绝对不应该的。您等着,我这次一定要推举您,我相信只有您才能治好那位患者。”
布莱德走后,我发现卡尔望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道。
“那个……”卡尔犹豫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望闻问切’的?我没有提起过吧?”
哎呀,一时口快怎么又出幺蛾子了?
“呃……这大概是巧合吧。”我试图含糊过去。
“巧合?”卡尔眯起了眼睛,“在‘天神之光’里,你也曾经说出过我国的武技口诀吧?这全部都是巧合吗?”
“你想干什么?”希尔瓦看不过去了,“芙若娅愿意说就说,难道你要逼问吗?”
“这和你无关吧?”卡尔不满地说,“这是关乎我国的事情。”
“如果让芙若娅困扰,就和我有关,”希尔瓦冷冷地说,“还是说,我们就在这里见个高下?”
“够了!”我站到他们中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有必要向卡尔解释一下。”
“芙若娅,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想强求,”卡尔诚恳地说,“但我真的希望知道,你和我国有关系吗?”
“……不是我不愿意说,”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而是无法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是因为……失去的记忆吗?”卡尔沉吟着问,“到现在还想不起来?”
“没有,”我摇摇头,“但根据我的推断,我和远东也许的确有关系,说不定我的身上也流淌着一部分远东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