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惶惶,便是被动地将那一杯酒倒入了口中,下一刻,就看那好好的白面谦谦书生,瞬时就变成了呛白沫的醉蟹,一张脸被呛得通红一片。
顿时整个凉亭里的人都笑开了。就连那七岁的小公主也是乐得直敲碗。
这酒乃是用新野特产的拳头大的红薯酿制而成,用的是陈年的酒引子,埋在阴凉的酒窖里,一旦启缸酒劲甚大,乡野里管这种酒叫“翻倒驴”,足以可见其霸道之处。
这一批“驴”酒还是霍允当年兴兵起事时才酿出来的,经过数载更是酒香纯正。这烈酒哪是喝惯了温酿的王玉朗能降服得了的,半杯不到辛辣得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乐平公主突然举起了酒杯,冲着角落里的尉迟飞燕相邀道:“二哥既然是给驸马爷来了一杯下马威,那这霍家的未来新妇倒是也不能免俗,不知尉迟小姐肯不肯赏脸,来饮一杯我们霍家自酿的美酒呢?”
那王玉朗犹在咳嗽,已经是连连摆手,示意着万万不可饮下这灼烧的酒液。
尉迟飞燕微微抬眼,自然是看向了骁王,只见他灌完了那王玉朗,便又没事人似的,自斟了一杯,微笑着回望着她,慢慢悠悠地饮下自己的杯中之物。
这酒性烈,就算是男子也没有几个能承受得住的,能何况是尉迟飞燕这看上去便娇滴滴的小女子了。
可这凉亭里的众人都没有阻拦乐平公主的不怀好意,就连着骁王都没有替侧妃挡酒。
凉亭里众人闲适地等着她的反应,有心看着前朝落魄高门小姐的笑话,倒是没人说话,只是那王玉朗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犹没有断过……
尉迟飞燕其实是想要笑一笑的,这偌大的皇宫,她与这有缘无非的未婚夫犹如误闯虎群的两只羊羔,被宰杀之前犹要被利爪翻腾,戏弄一番。
可是接了战帖,怎可有不敢迎敌的道理?
尉迟飞燕半靠在凉亭一边柱子上,正有些无聊地伸手扯着那几片绿绿的树叶,见公主端着酒杯过来,便不慌不忙地用宽大的衣袖半掩着面庞,理了理自己的妆容鬓角,然后站起身来接过了乐平公主的酒杯,低头含糊地说道:“谢公主赐酒。”
乐平公主倒酒的那酒杯乃是温酒之用的一只酒樽,因着是夏天,便碎冰来冰镇酒液。乐平美其名曰敬酒,却舍了那小小的玉盅,偏拿了这么大的酒樽,当真是恶意满溢了。当尉迟飞燕端起那酒樽时,那樽口都能遮住飞燕的半张小脸了。
接下来,众人便看那方才还在用玉镊小碟优雅食用着爆汁壳虾的窈窕淑女,将那大酒樽里的烈酒一饮而尽,这样还不算,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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