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如今竟是派了这么个踩高就低的东西来当说客,当真是欺人太甚!
尉迟瑞这几日的郁气被酒气一拱,倒是压制不住了!便是将酒杯摔了出去。
那孟大人一看,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心里暗暗后悔,方才一时心急,只想着把该指点的话快些点出,免得坐在这里些个布衣小吏应酬,却不曾想,一向是随和的尉迟瑞,竟然当众发难,摔了酒杯!
还真是当自己是昔日的侯爷,而他孟光良是昔日的前梁小吏!
于是也瞪起眼道:“多年未见,尉迟侯爷的脾气竟然是见长了,只是这胡乱发着脾气,未免有些不识好歹!先前因着你们尉迟家的女儿,二殿下与沈康公子争执到了大理寺监,如今为了这档小事,让二殿下与国舅爷闹出了隔阂,你们府上总不能这般当做无事发生,任着他们甥舅起了龃龉,到时候二殿下的王府上也不得安生,要知道尉迟小姐可是侧妃,她再大也大不过那国舅爷的千金。,人家可才是将来王府的正妃,去主动拜会下也不丢丑,倒是显得你们府上礼教齐全,识大体,到时候她们嫁入王府后,也是彼此有个照应,一团和气啊!”
此话一出,满桌子的人都是连连点头,打着圆场,直说孟大人想得周到甚是有理。
尉迟瑞气得浑身乱抖,奈何拙嘴笨腮,本就不是擅长与人争执,哪里辨得过这老早就备下说辞的孟大人。
尉迟飞燕本是跟堂妹坐在女眷的那一席招待客人,并不知这一桌的争执,直到叔伯摔了酒杯,她听闻内厅的声音不对,才在宝珠的搀扶下起身来到了内厅的门口,正好将孟大人这番“金玉良言”听入了耳中。
见叔伯气得脸颊通红,只能举着手指大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