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依然与侍卫疾步向前走着,只是嘴里冷冷道:“若是走不动了,只管留下,夜里这荒原上的野狼也可以打打牙祭了……”
此时险地重重,他是不会因为一个乳臭味干的孩童而停下脚步,依着她平日里娇滴滴的模样,再走一回肯定是坚持不住了,那便也怪不得谁了,只能自己留在这夜幕深沉的荒野里听天由命了。
身后倒是安静了片刻,可是不一会又有了微微带喘的细小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走了一顿时间后,宣鸣才状似无意地回头瞟了一眼,原来那女娃脱掉了脚上原来穿着的有些磨脚的麻绳鞋,而是用明显是内衬小衣的布料包裹住了两只小脚,只是身上的棉外套匆忙间还来不及整理,七扭八歪地穿在身上,衣带也是系得不成章法……可是脸颊被夜里寒风冻得绯红的小女娃却是脸上带着一种倔强的怒意,微微撅着嘴依然一脚深一脚浅,跟在两位大人的身后。
宣鸣微微挑了下眉,心道:果真是带着胡人的血统,被激发起心头的怒火时,便是有一种隐隐的狼性在里面。
又是走了半个时辰,行到一个小村庄,侍卫敲开一户人家,递上银子,请求借住一晚。
家中只有一个姓贾的老汉,高兴地接过银子,将宣鸣让进屋,直夸宣鸣的侍女长得好看,比城里官老爷家的小姐还要好。
可惜萱草此时已经是累得眼睛都疲乏了,浑然忘记了自己的侍女身份,看着那热气腾腾的土炕,径直爬了上去,不一会便一动不动地酣然入睡了。
那侍卫见了一皱眉,想要将她拖下地扔到屋外的柴房里去睡。
可宣鸣瞟了一眼她那脚上已经微微渗出了血迹的破布,淡淡地开口道:“算了,炕也够大,就让她在那睡吧,免得夜里没有端茶。”说完便伸手将她的身子往炕里推了推,然后自己和衣倒在了土炕的外侧。
睡了不多时,便听到炕里离自己甚远的那个女娃嘴里似乎在呓语着:“就跟着你……才不喂狼……”反复呓语了几遍,那女娃翻了个身,这才又呼呼地沉睡了过去。
在昏暗的屋内,没有人看到,男人那张绝美的脸上因着这孩子气十足的梦语,而微微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第二日,宣鸣和侍卫早早便起来了,而这塞北江南最最身娇肉贵的侍女萱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蒙着睁开眼睛,半睡不醒地下地到院里洗漱。
看得一旁的那个贴身侍卫都暗叹一声,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本来宣鸣是准备在这镇子里选购两匹马然后再出发的,可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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