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霍尊霆竟是早已远远想到了若是安庆一味执迷不悟,那么他该如何处置这亲妹了……
他的回答简明扼要,内里的深意却是让人忍不住打了寒战。这是身居上位者应有的铁腕冷血,可是飞燕听了心内却还是有些不适应,同时又是深切领悟到了沈后为何当初如此放心不下,甚至肯放下高傲的自尊,来刻意示好自己。
飞燕想到这里,看着拉着自己的手,却面色阴沉,合眼而坐的男子,又是暗自叹了一口气,就算仙逝的太后与骁王再不亲近,也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的性情吧?知子莫若母,岂会没有想到霍家男人的冷血。她或许不知安庆竟是会失忆,但也终究放心不下自己的二子,只能期盼着未来的家嫂能将霍家男儿冷硬的心肠化作一池柔水,能多体恤照顾离家多时的小女儿。
看着霍郎如山石一般坚毅的侧脸,飞燕终于体会到霍家媳妇的难做了……婆婆虽然已经离去,可是她怎么能辜负沈太后身前的最后一桩心愿呢?
大齐的深宫,因为这失踪多年的小公主而搅乱得翻江倒海。
深宫之外的京郊一户农庄庭院里,也是不大太平的。
邱天被震怒的宣鸣一掌击倒了。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是丝毫不后悔“送走”萱草之举。若不是想到萱草在晋王的心中已然是占据了极重要的位置,他其实是很想一了百了,一剑斩了那来历不明的少女的。
可是若是她真死了,只怕宣王是再也忘不了她的。
以前那个厚颜无耻,游走在晋王与先帝之间的女人不也是如此吗?不过是个有些心机的女人罢了,仗着几分姿色便是主动在宫宴上勾引先皇,又假惺惺跑到晋王的面前摆出一副被迫入宫的可怜状,还真是像将前朝有权势的男子一网打尽。待得大梁覆灭,又是迫不及待地勾引那刚刚入京,泥腿尚未洗刷干净的霍允。
他常年匿身于京城收集情报,自然知道的要比晋王详实得多,只是当时那女子没有斗得过大齐的皇后,已经一命呜呼被沉入潭水,而晋王也是因着这点原因一扫以往闲云野鹤般的懒散,终于肯拿出宣家唯一继承者的气势,意图重整河山。他也是乐得其见,自然更是不会告知详情了。
所以,有了这前车之鉴,邱天更是不会要了这萱草的性命。因为比起那个女子身死,让晋王彻底对那女人心死才是上上之选。
想到这,邱天从地上爬起,跪在宣鸣的面前道:“若是晋王心里有气,就是打死了邱天,也是应当应分,可是晋王可知,那个萱草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宣鸣微微眯起了眼,修长而美好的手指慢慢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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