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要对付右相,都左思右想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鼓起勇气实施,可他们倒好,一顿粗暴的手段,就把这一切给办了,而皇帝事后想了想,其实要对付右相,任何纡回政策都是白费的,只有像娄庆云这样不计较自己得失和身家性命的人才能做到,因为右相身边高手如云,寻常人进不去,而有身份能进去右相府的人,又没有几个像娄庆云这样不管不顾的,所以,那么多刺客杀手做不到的事情,让娄庆云做到了。
他也听说,娄庆云虽说这段时间在漠北,可日子也不好过,三天两头遇见刺客,那一路上,太子给他派了几百龙廷尉护送,最后居然折了大半返回京城,可见那一路的凶险。
虽说他也老大不小了,不过,在皇帝眼中,终究还像是孩子,这些凶险本不该让他们这些孩子去承担,皇帝陛下又不免自责,自责过后,便生气,对事,对人,对自己。
如今想通之后,不免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对两人挥手:“起来吧,这么大个人了,说跪就跪,也不嫌丢人。”
娄庆云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皇帝这样的表现,就是气消了的意思,试探说道:
“臣跪君,天经地义,哪里会丢人啊。只要皇上让臣跪着,臣就是跪到地老天荒也绝无一句怨言。”
太子被他这句肉麻的话给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抖落之后,便拉着娄庆云给站了起来,皇帝用指头在他额头上指了指,然后才没好气的说道:
“你呀,这张嘴,朕早晚把它缝起来,省得一天到晚没个把门儿的。”
娄庆云赶忙捂着嘴,然后才腆着脸对皇帝陛下咧嘴笑了笑,皇上横了他一眼,对二人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他们坐下说话。
“这回的事情,于朕而言,未必是忠诚,但于太子而言,却是难能可贵的,朕这么说不代表朕就赞同你们这回的做法,右相日渐做大,的确已经到了扰乱朝纲的地步,但是他毕竟是三朝丞相,朕虽然最终也会动他,但也会给他相应的体面,你们这举动,实在鲁莽,下手又没有轻重……这段日子丞相一直称病,并不像是假装的,你既然回来了,那明儿就亲自登门负荆请罪吧。好歹让右相原谅你的所作所为。”
娄庆云站起来说道:“是,臣明日一早就去,不管右相见不见我,我都在门外站足一天,以示我的悔改和诚心。”
皇帝蔑着眼睛瞧了他一眼,哼道:“还不算太笨。一会儿回去就先睡饱了,明儿一早吃饱了饭就去,不妨多跪两天,你的诚意越足,右相那儿就越没有再和你计较的理由。”
娄庆云和太子对视一眼,太子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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