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被指甲挠掐出来的。
这伤痕明明昨天这个时候还没有的。她看了林瑾瑜一眼,迟疑道:“这是怎么搞的,你们打架了?”
林瑾瑜心虚地低头扒饭。
“没有,妈你别担心。”张信礼淡淡道:“昨天逗狗的时候狗抓的。”
……你大爷的!你才是狗!你三世为狗!林瑾瑜心里把张信礼diss了一万次,恶狠狠地扒了一大口饭,瞪着他,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姿态嚼着,把那坨饭碎尸万段。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吃过饭,张爸张妈又各自去忙,一个去田里,一个去守棋牌室。
他们总是很忙,林瑾瑜来这里这几天几乎没有看过他们闲下来的时候。
张信礼搬了把凳子去屋檐下晒太阳背书。林瑾瑜不想学习,拿了滑板在院子里玩。
七零八落铺了几块转的院子里地面凹凸不平,动不动还有树叶和小石子,林瑾瑜带的双翘板不适用于这样的地面,动作也做不了,只能跟个小板车一样机械地从这头滑到那头,还动不动就容易卡轮摔跤。
林瑾瑜真的要抓狂了,这里简直让他觉得了无生趣好吗!
他叉开腿坐在滑板上,仰头看天,一下一下无聊地数麻雀。
张信礼背书的声音一声声传进他的耳朵里,林瑾瑜也真是佩服他,能把诗歌念得这么平淡没有感情,庄重得宛如在某位总统在进行就职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