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吧。”
“去读研。”
“再看。”
林瑾瑜便道:“那好吧,我把我名下75%的股份分一半给你,这样能把你的社保年限减到三年,就是得多出点钱,基数得高于本市平均工资两倍。不过没关系,反正股份都给你了。就这么定了,等公司注册完就去办,。”
张信礼大惊失色:“绝对不行!”
林瑾瑜吼:“那你就去考研究生!”
“……”
四面窗户都开着,灌入的风盈满袖口。时间过得太快,再过一周就又是一年冬天了。
林瑾瑜伸手到控制台开了车顶天窗,把座椅放躺了点,拿自己一条胳膊当枕头,边抽烟边看着头顶洒下的细碎星光。
苍穹下,他们的生命渺小而短暂。
“真美,”他说:“都忘了多少年没见过星星了,市区看不见这样的夜空。”
他看星星,张信礼看他。林瑾瑜说:“像你第一次背我的那天,也像你第一次吻我的那天。”
那时候他跟张信礼说,小时候大人哄他,说每个人在天上都有颗星星,会跟着他走,这么多年过去,他俩的星星还挨在一起。
张信礼眉心一动,指尖拂过膝上饱蘸着林瑾瑜气味的衣服,微微探身去看他。林瑾瑜眼前的星空被爱人遮蔽了,他眯了眯眼,夹着烟的食中二指往自己这边勾了勾,张信礼便听命给了他一个吻。
荒郊野外,四下无人,林瑾瑜显然不打算让这个吻止步于蜻蜓点水,他边夹着烟边压住张信礼后颈,和他在星光下接吻。
“不过是做风投的而已,有什么好羡慕的。”暂时分开时,林瑾瑜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他许诺能给我的,我都能给你。”
他不能给的,我也都能给。
白皙的脖颈在月光下筋骨分明,轻柔曼妙,林瑾瑜仰视着张信礼,伸手往上摸他的脸:“别再找那么多借口,你以前说遇到我之前想想的人生阶段就那么几个是吧?出去读中学、考大学,然后回家乡小县城就业,找个亲戚邻居眼里最好的工作,有编制的公务员或者教师之类的,再结婚生小孩。”
这是遇到林瑾瑜之前,张信礼所能想象到的、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
“现在那些是不可能的。”林瑾瑜手指下滑,抚上他的颈侧,指尖下动脉鲜活有力地跳动着,彰显着张信礼蓬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