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听他在说啥,早走出老远了,同时心道:不然呢?
春光正好,接机处挤满了人,个个伸长脖子翘首以盼。张信礼排开一众竞争对手,挤到前面,屏息凝神地看着时不时有旅客走来的通道。
光阴轮转,他在阳光下眺望出站口的身影与那年冬夜里,林瑾瑜举目眺望的身影重叠。
“我说,张先生,你瞧什么呢?”
忽而一戏谑轻佻又意气风发的声音响起,林瑾瑜穿着件蓝白的棒球外套,耳钉闪亮,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瞧帅哥?”
张信礼蓦然回头,半年多不见的林瑾瑜就站在他身后,机场大厅落地窗恢宏,天空湛蓝,一碧如洗,而他的笑比如洗的碧空更加熠熠。
“你……”张信礼说:“不是说十点才……”
“骗你的,早到了!怎么舍得让你等!哈哈哈哈哈!”林瑾瑜松开行李箱,在春天窈窕的倩影里冲过来,跳到他身上抱他,顺便借机使坏狂搓他头发。
张信礼紧紧回抱住他,像春天大地围拢了新发的根芽。
“上岸了上岸了!我就知道你能行!”久别重逢,拥抱怎么饿足够,林瑾瑜沉浸在双重喜悦里,全然顾不上有不有伤风化,在明媚的落地窗前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不枉我天天顶着时差给你说这个说那个,反复唠叨让你别紧张别紧张。紧张个毛,早说你没问题!”
“你就安慰我,”张信礼说:“很侥幸,考了两次。”
林瑾瑜模仿《功夫熊猫》里的龟大师,意味深长道:“世间无侥幸。”
“幸亏这次考上了,”张信礼拉过行李箱,旁若无人牵起他手,出大厅去找免费劳动力许钊:“压力太大了,这次再考不上我都想放弃了。”
“所以这不是上了,当初叫你别演奏退堂鼓,你还跟我生气来着,”林瑾瑜道:“早说听我的没错,幸亏听了。”
“嗯,”张信礼捏了捏他的手,语气温柔:“大事上,你总对。”
当初他打算糊弄过去的那本科论文还好被林瑾瑜悬崖勒马阻止了,否则他这次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过了初试,却保准会死在复试——一个毕业论文写得颠三倒四的学生很大可能没导师敢要,否则等到毕业,导师头发都能掉光了。
“一一!大钊!”林瑾瑜出了机场,一眼就看见杵在路中央当木头人木头狗的许某跟张小某,马上抛弃张信礼飞奔过去,跟他俩来了个熊抱。
“鲸鱼!”许钊神色颇有关羽涿县会刘备那味儿,就差热泪盈眶,仰天长啸三声“哥哥!二弟想死你了!”。
一一太久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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