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自己手上的活。三月十五是官家寿诞,杜鹃特意告诉她们,让她们自己准备些寿礼,说是不在乎贵重,只在心意。
她们这些后宫女子,就算手里有钱,也没地方去采买,自然只能自己动手、做点针线相送了。于是林木兰就在月季指导下做了一对扇套,陈晓青则是打算做一对荷包。
钱惜见她们俩只专心做针线,不理会自己,便冷哼一声,道:“做这些有什么用?就算送上去了,官家也不会用的!”说完扭头出去了。
“我怎么觉着她越来越刻薄了。”林木兰低声跟陈晓青说道。
陈晓青点头:“现在连红儿翠儿都躲着她,说她开口总是满含幽怨,要不然就哭着说想月娘。”
林木兰摇头叹气:“我原以为到了官家身边,便算是守得云开了,谁知还会有这样的事,也不知柳姐姐怎样了。”
柳晨正在战战兢兢的服侍宋祯。
自那日在坤宁宫争执过后,宋祯一直心绪烦乱,连自小就侍候他的梁汾都挨了训斥,福宁殿上下自然个个绷紧了皮,凡事小心谨慎,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好在柳晨一向会做人,虽然到福宁殿服侍的日子尚短,但已与几位内侍和宫人都结了善缘。她从他们那里知道,凡是官家不悦的时候,千万不要凑上前去,更不要开口劝谏,官家性情温和,多半没多久就会自己息了怒气,但若是不懂眼色,贸然上前,反而会惹祸上身。
所以这几日她一直努力靠墙站着,打定主意不出头,等官家脾气消了再说。可惜事与愿违,偏偏就在官家皱着眉看书的时候,梁汾端着一个青瓷碗悄悄走了进来,还特意走到柳晨身边,示意她送上去。
梁汾今年二十五岁,侍奉官家已有十年,虽然如今位次仅在内侍高品,可官家对他非常信任,福宁殿的人都说,早晚有一日,梁汾是要掌管内侍省、坐上内相之位的。
柳晨不敢得罪他,只得伸手接过,听他耳语:“劝官家歇歇。”
柳晨只得深吸一口气,咬牙端着托盘上前几步,至宋祯侧面站住,低声道:“官家,该歇歇了,喝盏茶吧。”
有人忽然出声,宋祯本来眉头皱的更紧,待听出少女声音中的不安后,他侧头看了一眼,放下手中书卷,向柳晨伸出手。
柳晨松了一口气,忙快步上前,将托盘举到宋祯跟前,等他端起茶盏,又飞快收了托盘,站到一旁。
宋祯端着茶浅浅啜了一口,忽然问:“你也是自江南来的?”
“是。”柳晨屈膝答道。
宋祯又问:“是叫什么?”
柳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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