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晚膳很愉快轻松的用完,林木兰服侍宋祯回去休息。宋祯不欲扰民,就入住了郑州知州衙门,五间正房收拾的舒适华丽,角落里还放着冰盆,一进去就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很是舒服。
宋祯喝了酒,身上就觉得热,叫梁汾带人服侍他擦了身体、换了衣服,就歪在榻上闭目养神。林木兰提了团扇,在旁轻轻摇着服侍。
室内安安静静的,林木兰摇着摇着就有些困意,忍不住掩唇悄悄打了个呵欠,谁知呵欠刚打完,手还没放下来,就见官家睁开眼睛看向了她。
她忙放下手,问道:“官家要喝茶么?”
宋祯看的清清楚楚,不由一笑,摇头:“不用,朕一时没有睡意,你陪朕说说话吧。”
说话容易,可起头要说什么呢?林木兰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听说河南府治地就在洛阳县,原是前朝故都,奴还记得好些写洛阳的诗呢。”
“哦,记得什么,背来听听。”
林木兰便先背李白的:“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宋祯听完笑道:“这会儿要是有个人吹一曲笛曲,倒正相合。”
“可惜奴没学过。”林木兰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回道。
宋祯顺便问:“那你学过什么乐器?”
“学过几日吹埙,不过总是吹不好,就半途而废了。”当初还是娘亲有暇,教着林木兰吹的,但后来有了辉哥,娘亲又要应付林厚德,再没时间指点她,林木兰自己不得法,慢慢也就不吹了。
宋祯来了兴致,叫梁汾去寻一个埙来,交给林木兰,让她吹来听听。
林木兰进宫之前就有两年不曾吹过了,此时陡然让她吹一曲,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吹,便有些呆呆的。
“《锁南枝》会么?”宋祯看她手势生疏,就知道她确实是许久不曾吹奏了,干脆提出一个最有名的曲子。
林木兰这才想起来:“学过一段。”便捧好瓷质的卵形埙放到唇边吹了两下,试了试音,然后才按着记忆,吹了一小段曲子。
埙的音调比之横笛略低,但又不似洞箫那样如泣如诉,而是多了几分浑厚,在静谧的夜晚听来,尤其动人心肠,可惜林木兰只会吹一小段,不免让宋祯有些意犹未尽。
梁汾看出他的意思,便差人去寻了随行乐师来,让乐师就在外间堂屋吹埙伺候,自己则守在里外间的门口,只留林木兰在内服侍。
那乐师自幼学吹埙,技艺自非林木兰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人可比,吹的曲子转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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