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林木兰学:“嘻嘻,四哥真是好惨,脸上都滴得下苦汁了。”
林木兰拍拍幸灾乐祸的女儿,又等了两日,看着快到年了,才借故劝陈晓青:“……就是叫他上进,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眼看过年了,别把孩子逼出病来。”
陈晓青听见“叫他上进”几个字,被说中心事,脸上便有些僵,叹气道:“我也是被他逼急了,姐姐瞧瞧他,过年都十三了,还是这样得过且过,真是不管不行了。但凡他有五哥和七哥一半上进,我也用不着如此。”
她这样一说,林木兰也不好多劝了,只能说,暂且过了年,容后再严管便是。
林木兰察觉陈晓青不同以往,就瞒住了这事没有告诉宋祯。谁知延寿苦不堪言,早跟延福延平抱怨无数次,延平担心他真闷坏了,便寻了个时机,讲给宋祯听了。
宋祯听说此事,第一反应和元嘉差不多,特意好奇的去永宁宫“观摩”过,笑完了惨兮兮的延寿,才说陈晓青:“你也不必这样心急,他还小呢,你看他那样,跟吞了黄连似的。”
“过了年就十三,哪里还小?”陈晓青看宋祯突然到来,只以为是林木兰搬的救兵,心里不舒坦,便也不似平常态度那么软和。
宋祯倒没察觉她的异样,笑道:“那也不能这样逼着他,这样吧,等过了年,朕帮你订个章程,再让他好好用功。不过也得考虑孩子的志趣,不能强着他,其实他喜欢骑射,就让他多去跑马射箭,也没什么不好。”
“学骑射不过是叫他强身健体,妾看他现在够强健了,又不指望他上阵杀敌,哪用花那么多功夫去练?还是好好研读经史才是正理。”
这话虽有几分道理,却太过驳了宋祯的话,他十分不适应陈晓青这样说话,便不由凝目看她一回,微敛笑意,说道:“那也没有你这么心急的,还想一天教出个状元来不成?”转头便叫延寿跟自己走,带他去后苑马场跑马去了。
陈晓青眼睁睁看宋祯带走了延寿,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话态度有些强势,恐怕惹官家不悦了,一时又是后悔又是难过,只觉自己一片苦心没人理解,转身回房关起门来哭了一场。
等延寿兴尽回来,听说娘亲刚刚关门哭了,一时大悔,跪到陈晓青面前认错,说以后再也不任性,一定听娘亲的话,好好读书,这才把这事了结。
林木兰第二天才知道这事,不过延寿是陈晓青的儿子,她也不好太过越俎代庖,便假作不知,在宋祯提起来时,还劝道:“不过都是望子成龙之心罢了。延寿这孩子也确实该管管,不然过两年开府成婚了,在外面更难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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