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的声音渐渐有些高了:“我还真就是不待见她!整天哭个没完,每次进了咱家门都哭,一直哭到出门。不知道的还当她在咱家受了委屈”说着他又笑了,“还是咱们雁回好,整天笑嘻嘻的,多喜庆的姑娘。”
杨鸿朝大开的堂屋门看了一眼,没做声,直接拉起杨鹤进了西厢房,关上房门,这才训斥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爱哭爱笑与你有什么相干?莺妹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伯母不喜欢女孩儿,待她不好,她心里苦,年纪又小不懂得排解,爱哭也是人之常情。你饱读圣贤之书,痴长堂妹四岁,却连这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不同情爱护也就罢了,你还……”
杨鸿教训起这个弟弟来,往往长篇大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杨鹤越听越头大,连忙讨饶:“大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待堂妹。我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相待,求你别再说了!”
杨鸿这才不再继续训斥下去:“再有下次,饶不了你。”威胁完了,这才放人,“好了,出去读书吧!”
杨鹤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真后悔自己为什么没从娘胎里早出来些,生到前头做大哥多威风!
另一边厢,闵氏已经塞给杨莺一个青色棉布袋:“这里面是两百文钱,先拿去吧。跟你娘说,婶儿这里还没粜麦子呢,租子也没收上来,前段时间花销又大,只有这些了。”
两个月二百文,一年下来也不过二两多,她们家还拿得出。破点钱财,求个安生吧!只要别再发生一群拿刀拿枪的壮汉逼着杨岳父子还债,杨岳又来问兄弟要五十两的事,那就什么都好说。
杨莺拿着沉甸甸的布袋,头又低了下去:“我晓得了,我会学给娘听的。”这样说话,娘兴许就不会怪她要回去的钱少了。
闵氏看着女孩儿,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让你叔今晚去和你爹说一声,劝劝他,让你上村塾吧。”这样白天她还能少和周氏见几面。这个大嫂对女儿不好,那可是村里数得着的。
这边的百姓通常将社学称为村塾或者村学。闵氏说出这话,让杨雁回吃了一惊,她原来在秦家生活的时候,女孩儿等闲是不让见外男的,更别提和男孩一起上社学了。
杨莺闻言终于笑了,这还是杨雁回头一次见她笑呢。那含泪带笑的欣喜模样,真真我见犹怜。杨莺连连点头:“哎,我知道啦,婶儿,你可快让叔叔来和我爹说。”
闵氏温声笑道:“傻孩子,婶儿都记着呢。看你这又是汗又是泪的,先坐下来歇会儿。井里湃着西瓜呢,婶儿让于妈妈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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