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淙也似乎第一次才真正认识这个妹妹,他闭了眸,又睁开,喉中不由得泛起干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什么叫那又怎么样?顾春回,我们是亲兄妹,亲兄妹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清楚吗?不是你不乐意喊我一声哥哥,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他厄眯起眸子,用着近乎于严苛的神色看她,一字一句道:“你明白吗?”
“……”
顾春回从顾淙也的这段话里,开始意识到这件对她来说并不足以时刻挂在心上的事情在顾淙也这儿却是致命的打击。
顾淙也从小到大当惯了好孩子,好孩子也就意味着循规蹈矩,世俗眼光、纲常伦理、道德规矩等等都把他一点点变成了现在的顾淙也,成为了学校表彰墙上的常驻嘉宾,成为父母拿去外面炫耀的资本。
他的名字之下不仅仅代表着他自己,还背负了太多外界施加的希望。
和妹妹做爱这种在夜里的他说来再正常不过、只是一件能够被随意定义的常规事件,在白日的顾淙也看来是无法被接受的。
顾春回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摊开手,对顾淙也说,“别那么紧张,你什么都没做。”
她语气无比轻松,仿佛刚才的一切问题都只是个玩笑。
“那个吻痕不是你留下的,你今天早上之所以出现在我房间里,确实是晚上的你自己找来的,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晚上的你……就像个四五岁的小孩儿?黏人但没脑,只是认定我是你妹妹所以缠着我想像小时候在外婆家那样一起睡,仅此而已。”
她站起身,把旁边所有编好的草戒指都放进了手心。
顶着正烈的日头,对顾淙也说,“回去吧,这里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