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走?是不是他家人,不接受你啊?”一般男女之间的事,不外乎这么几个原因。
“算是吧。”徐时锦说,慢条斯理,“但不仅如此。我们身份不相配,他有他要担的责任,我又快死了,配不上他。”
啊……
掌柜看这姑娘笑得温和,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他怔怔盯着姑娘举灯上楼,却再没有八卦的兴致了。
沈昱再来到客栈时,掌柜说那位姑娘大早上已经退房,留了封信给他。
她走了,除了一封告别信,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通常情况下,一方离别,另一方总是难以置信,大吼大叫,哭泣崩溃,发泄着失去的痛苦。掌柜吩咐小二严正以待,唯恐这个青年发疯,把客栈闹得鸡飞狗跳。但是这个苍白的青年,只是慢慢收了信,低声说句谢,就转身走出了客栈。
事情没有如掌柜所料想的那样,展开一桩戏剧。
但青年走入阳光下的背影,明明清朗安和,却透出几点萧索萎靡之意。
掌柜再想起昨晚,昏暗灯火下,徐姑娘举着灯,上楼的背影。她的安静和温柔,悲伤与无奈,和这个青年,是何等的相似。
掌柜一时,也觉得无趣。
一切如徐时锦想的那样。
他们的人生,回到本该有的位置上。她觉得她是追不上他,没法再介入他的生命了。大家都说为了沈昱好,徐时锦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了。徐时锦虚弱地笑一笑,面对那些真正关心沈小昱的人,她什么也不用说。但之后如何,却也得看天命。
如果有一天,她能好起来,能站到和沈小昱一样的地方。或者沈小昱能解决好一切麻烦,来找她。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离开邺京的徐时锦摇摇头,在晃动的马车中,闭上了眼。
她如今,真的不适合想那些风花雪月。
她还是想一想,如何能让自己活下去,不要突然猝死吧。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可能。
徐时锦离开邺京的那天,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定北侯府的老侯爷吊着那口气,却也在今天下午,神志有些不清。
因为太子谋反,广平王府叛国之事,定北侯府的日子,最近也不太平。侯爷在府上,嘴里已经急得起了一圈水泡。谁让这谋反的人,都和他们家有些沾亲带故呢?陛下脾气宽和,很多年没有大发雷霆,但这次是真的发火。和这事稍微沾点关系的人家,全都差得彻底。定北侯府何止脱了一层皮,十层皮都快脱了……府上人现在一见到锦衣卫,就开始腿软。
怎么能不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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