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刚刚的所谓温柔一定是错觉。
我欲问问我哪里冷血了,却已到了卧室。
一接触到温暖被褥,我马上忘记要问的话,顺势一滚,捞过毯子裹紧自己,蜷缩在大床一端。
为安跟着躺上来,看我束手束脚的样子,问道,“很冷?”
其实身上还好,就是脚有点凉,不过此情此景,自然不应如实回答,我撇撇嘴,“能不冷吗?冬天都快到了。”
为安轻哼一声,“都是你自找罪受,怪不得别人。“
他往我这边躺了躺,一伸手将我连被带人搂进怀中,他身体暖如炉火,十分受用,我不客气的拱了拱,贴的他更紧一点,缩在他怀里取暖。
等舒服些后,我仰脖看他,软声道,“为安,我错了。”
人多半都是吃软不吃硬,为安亦如此,何时示弱何时服软我基本上轻车驾熟。
为安没对我的认错有任何表示,眉宇间依然波澜无惊,但一会儿后他开口问道,“就这么想出去工作?”
我点点头,“恩。为安,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安琳她们都去工作了,我也就想去,雅如出国,但以后也会工作,如果我一直待在家中,那几年后我们再相聚时,她们口中的世界只怕会让我陌生,没有话题可谈,长此以往,恐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你知道的,我只有她们几个朋友,我不想失去她们。”
为安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他没做声,但显然正聆耳倾听。
我斟酌语句,“再则,这几年一直被你呵护,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我不想一直像小孩子一样,也不想什么都不会,我想出去看看,就当增长见识,以后在你身边也能有话与你讲,你一定也不喜欢我如傻瓜般什么也不知,而且,毕业后,肯定偶尔需要陪你出席某些场合,我多懂点东西,也免得给你丢脸,为安,我不想有朝一日被你嫌弃。”
为安睁开眼睛,淡淡打量我,似在鉴别我言语真假,我不敢动,迎着他的眼睛回视他,他看了一会儿,淡声道:“明朗,你这么聪明识趣,怎会被嫌弃。”
他不会无故夸赞我,我脑中飞快转动,进一步自动退让,“我会去其它公司上班,不会去常氏打扰你。”
虽然这个保证看起来有点可笑,但即便他是开玩笑说我会让他分心,那我保证一番总也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