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涕泪涟涟。
凌尤胜惭愧地说:“莞颜,放心,我凌尤胜今生绝不负你。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下这几年,待柳如眉的父兄将嵘儿送进纡国公府,待纡国公得了天下……谁还敢拦着咱们郎情妾意?”
谢莞颜握着一方水红丝帕轻点眼角,“莞颜不在乎功名利禄,只在乎胜哥这颗心。”
凌尤胜轻轻地在谢莞颜头顶一吻,“小妖精,我这颗心都是你的,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再吃两盏酒,我给你出气。”
“哎。”谢莞颜欢快地答应着,也不用夜光杯,拿了白瓷酒壶,高高地悬着酒壶向下倾倒酒水。
凌尤胜忙伸着脖子去接,酒水淋到谢莞颜脖子上,便吻到她脖子上。
不知不觉间,两壶酒下肚,凌尤胜一手提着酒壶豪饮,一手擎着湖笔,豪气万千地在柳如眉画像上横七竖八地画起络腮胡须,毁了一张,甚觉解恨,诗兴大发写下几句淫词艳曲,就又去画另一张,“待我给仪静体闲的柳大小姐添上胡须,叫她生出威武霸气来,不叫地下的小鬼欺辱了。”
“哎,这才是正经的良人该干的事。”微醺的谢莞颜欢呼雀跃,双手将砚台捧到凌尤胜面前。
每年的今时今日,凌尤胜都要毁了一年里画下的代表对柳如眉痴心不改的画像,以安慰一年到头不得不在人前受他冷落、鲜少能与他欢好的谢莞颜。
谢莞颜的笑声怂恿了凌尤胜,凌尤胜越发地才情汹涌,将一年里忍辱负重画下的美人图全部糟蹋了,最后踢着掉在地上的酒壶,脚步踉跄地倒在贴着南墙摆下的榻上,无精打采地揉着头。
外间响起了五更的梆子声,解了心头大恨的谢莞颜心里一惊,不知不觉竟然耗到这个时候了?走向明间里拿了黑纱披风披在身上,手扒在百宝槅子上,顽皮娇俏地说:“胜哥,本仙姑去了?”
“去吧,你这采了我精血的小妖精,墙上的画,留着明儿个齐忠进来烧了。”凌尤胜醉醺醺地嬉笑一声。
谢莞颜走来,体贴地替他盖上了一方绒毯,好整以暇地观望了一回柳如眉画像上的污言秽语,兴致大好地转身向外去,开了门,向左右望了一眼,不见齐忠接应,心下狐疑,再走出书房院门,依旧不见齐忠。
“死哪去了?”谢莞颜紧紧地裹住披风,眼瞅着开角门的时辰快到了,疑心齐忠在角门处等她,望见庭院中没人,借着天还黑着大着胆子走了出来,东张西望地就向角门上去。
正东张西望,忽然一桶腥臭的粪水迎面泼来。
作者有话要说:
☆、打顺溜了
不等吓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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