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说……哪里信得。”
头顶闻得一声冷哼,他浑身一颤,只听秦衍道:
“鬼神之说?怕是这鬼神的传言,还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罢?!”
张太监愣在当场,忙要解释:“皇、皇上……”
“横竖你也不说实话,留着你也没意思。”秦衍抬眸示意左右,随即清淡道,“不如让你去陪陪先皇和太妃,这辈子也算够了。”
“皇上!”张太监一个激灵,满背冒冷汗,眼看着两个侍卫就要架上胳膊,他哭天喊地,“皇上……老奴知罪……皇上开恩啊……这……这其实都是太妃的主意,与老奴无关啊!”
秦衍随即倾身问他:“太妃出的什么主意?”
他老泪纵横,也顾不得擦拭,只是低头哭道:“太妃是义兴元年九月怀的龙子,那年年初,太医诊脉就知腹中是个公主。当时算上未早夭的二皇子,先皇已有三位是皇子,储君却迟迟未立。
太妃膝下无子,也不受宠,再加上前年娘家国公爷那边被人弹劾,查到其私扣贡品,又安上个贪墨的罪名。太妃无法,于是便买通了太医,只说肚子里的是位皇子……”
他哭哭啼啼说完,四下却静如死水,良久不闻半点声响。
张太监擦过眼泪,心中暗忖道:早就说过别提得好,你们非听不可,这会知道了,想保命怕是也不能了。
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秦衍才讷讷问道:“那位掌膳……后来去了何处?”
“太妃给了她不少银两……命她要好生照顾公主,自那日端午后,老奴也没再有她的消息,不知到哪里去了。”张太监瞧着他反应,幽幽道,“这事儿,太妃私底下派人寻过。早些年,先皇也派人找过……可惜都没有音讯。想来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要找个有心藏着的人,谈何容易。”
先皇竟也派人找过?!
他手狠狠摁着椅子,青筋凸起。
总算明白为何这许多年来无论自己如何勤勉,如何好学,如何替父皇分忧,却从未得到他一个好字。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原来父皇早就怀疑他了……
秦衍紧咬着牙,靠着软靠面沉如水,说不出话来。
幼年时受过的冷眼和委屈,一幕幕浮在眼前,他吃过多少苦头,才爬上而今这个位置,眼下却得知这个消息,像是在心里重重敲了一记,晴天霹雳一般的感受。
脑中恍惚之间又想到,难怪那时父皇要看小七的脸……
隐约看出他情绪不对,刘公公轻声唤道:“皇上?”
“……您若是不舒服,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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