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乡试没过。”往常他一直说不在意成绩,但是当成绩公布时,还是忍不住失落和难受。
“没过就没过,等下回再去考就是了。”杨婵不禁一笑,其实赵远山写的文章她曾拿去给杨锦看过,当时杨锦只说了一句,‘潜心苦读三年,乡试可试上一试。’
也就是说,赵远山苦读三年还不一定能中举,也只能去试一试,碰碰运气,而他现在的文章,肯定过不了乡试。
这话她一直没告诉赵远山,怕打击他的信心。
而且这次乡试,私心她是不想让他去的,不过赵远山自上回中了秀才后,一直苦读,就想着去科考,杨婵也就没压着。
也许让他去试一试,压压身上那被乡里乡亲夸出来的躁气也好。
不错,赵远山可能自己没发现,身为枕边人的杨婵却感觉到他自从中了秀才后,心态有些微变化,尤其在村里村外不少人找他去帮忙做主之后,心浮躁了许多。
只是并不明显,杨婵就没多说。
其实也不怪赵远山,他十来岁便是童生,兴许在大城市里没什么,在这乡下却是不得了的聪明,被族中和家中长辈皆寄予厚望,经过两次打击,回家种地,平日看中他的长辈全都放弃他转关注别的兄弟,那种心里落差,可想而知。
最主要的是李秀才过来退婚,这对一个古代男子而言,绝对是奇耻大辱,所以他一直没放下书本,想要考中秀才甚至举人不让家人失望,也为自己争口气。
结果去年一场水患,带去那么些人,家中也只剩他和姐妹三人,就连族人,也只三叔公和他孙子二人,饶是如此,当初在心底的目标还是没变。
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得中秀才,一吐当年郁气,可惜的是,那些旧人都已不再。
赵远山再成熟,再经历风雨,到底还是二十一二的年纪,四周的人全都夸他,奉承他,三不五时找他这秀才公帮忙,得族中长辈看重,在这种氛围中,没有失去本心,杨婵都觉得该烧香了。
所以发现他身上出现一丝躁气,杨婵并没多少惊讶,只京城让他带着她去镇上,一是那边清净,二来则是会去老师家中,每每去了那,赵远山的心都会平和下来。
赵远山中了秀才后,在家中要务农还得帮些忙,虽说没丢了书本,到底不如在书院的学生,再说他的才学在安溪镇算得上不错,却绝对算不上顶好,能中秀才,大半还是因为水患死的人多,上头放宽了条件。
举人却是不一样了,须知举人便可做官,条件再松也有度,哪里能轻松过了。
也正是如此,杨婵明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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