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左阳再上座,还不能换掉新郎的喜服,不得不陪着喝。他酒量……也就那样,可到了婚礼,没有哪个新郎不被灌得不省人事,他难逃一劫。
府内院中甚至撑起了帐篷,灯火通明,欢声笑语,这几乎是狂欢的一夜,左阳先前还想着北千秋坐在屋里头是不是很无聊,可当他扶着树吐得想哭的时候,反而希望这会儿北千秋出来跟人家喝,他坐屋里等着。
一直折腾到深夜,北千秋等了半天也等不来,她听在外头喧闹干着急,越等越气。她这会儿自然是不可能不顾形象的再跑出去,只得纷纷的戳着碗里吃剩下的汤团,哪有洞房夜跟别人喝嗨了忘了回来的,想着等左阳回来了,不揍死他!
终于就在她以为都快第二天的时候,左阳终是被一帮喧闹的人群送进东月阁,他似乎拦着不让别人进来,独自拎着灯笼走进院里,廊下的丫鬟们跟他见了礼,他才捂着脑袋推开北千秋的房门。
她外裙外衣早已扔在榻上,穿着长裤盘腿坐在榻上,灯火下挑眉看了他一眼:“哟,左王爷这会儿是想着回来了,你不是酒量好么,怎么不再喝到第二天?”
她语气凉的吓人,两条腿放下来在床边,抖着膝盖,要是左阳平日里见着,显而易见的知道她是要发火,可这会儿他连路都看不清了,哪里还有这等眼力,大字型往榻上一摊,抬了抬腿:“你过来帮我更衣——”
北千秋简直是额头青筋都要迸出来了,咬牙切齿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走过去坐在他身上,壶嘴直接塞进他嘴里往下灌,伸手却也给他解了解衣领省的他喘不过来,骂道:“瞧你一喝酒就是这熊样,从来不是个酒量好的,却还不知道躲。”
左阳让她灌得呛着了,推开她的手,擦着嘴角委屈起来:“你就这么对我!我现在可是你夫君,你却还这么对我。”
等等,这个口气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某人在船上被灌醉一次,也是这样又委屈又耍赖的,那时候眼泪都掉下来了,难不成他喝多了不像别人耍酒疯,而是变……受?
他都这样了,北千秋倒是懒得跟他生气了,干脆解了他外衣,省的那硬邦邦的面料硌的难受,左阳竟然配合起来,也在可劲儿扒着自己衣领。那喜服样式复杂,衣领层层叠叠的,他跟剥笋子一样扒着自己,过了一会儿竟然急了:“阿北你快帮帮我,我弄不好。”
北千秋气笑了:“帮你干嘛。”
“帮我脱了衣服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北千秋舔了舔嘴角,轻声道:“我还想问你要不要吃两个汤团呢,怎么你也这么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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