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一处难免要聊些时政要闻,女人的生活重心则是子女和衣饰,两对夫妇都并不因身份和年纪例外。程云岚倒是有心要和童唯安聊天,却见她和许承则之间仿佛特意要避嫌一般各自安静进食,心内暗叹自己两个儿子都一般无用,也只得一面和童玉聊着两人都十分钟爱的珠宝款式,一面在桌下轻轻踢了踢身边的大儿子。
许承则切牛排的手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清了清嗓子,坐在他另一边的童唯安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的人,凭着对他的了解,不免自作聪明的以为他是因进餐厅之前的话在暗示她什么,她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漫不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直到察觉餐桌前的两对夫妇都各自聊得十分热闹无暇他顾之后,才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地步:“你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承则拿起手边的酒杯,配合她的音量:“字面意思。”
童唯安顿时有些头疼:“你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好笑?”许承则品酒的姿势无比优雅,“一九七零年的petrus,你不是向来喜欢这些?不尝尝么?”
见他分明顾左右而言他,童唯安难免气恼:“你觉得我可不可能在除夕夜抛下家人和你出去厮混?”
“是守岁。”许承则面不改色的纠正道。
许承则突然发现自己极其享受童唯安此时的坐立难安。没有了以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不会再恶言相向故意激怒他,这个尺度轻不得重不得,她也只有像如今这般沾染了几分火气又不至真正动怒的样子,才让他觉得更真实……也更亲近。
见鬼的守岁!童唯安心里烦躁的几乎要喊出声,彻底从能拿到夏柯下手证据的喜悦中脱离过来。可眼前的场景她显然不能有任何显眼的动作,于是她只能一面自我平复心情、告诉自己一切情绪不过是因为生理期作祟,一面继续压低声音努力说服许承则:“你要知道,其实想要对付夏柯或者夏家,并不见得非要把切实的证据拿在手里。”
“当然。”许承则不假思索的回答,“所以我是不是也可以把‘挟恩图报’的理由,换成其他的,比如……那次陪你在荒郊野外‘散步’,比如那场荒腔走板的绑架,再比如前几天晚上你哭着求我别……”
“许承则!”
桌上的欢声笑语顿时停了下来,整个餐厅突如其来的安静让童唯安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恼羞成怒……忘了控制音量,在一旁笑得不露痕迹的许承则衬托下她显得越发狼狈起来,极度尴尬的坐在那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巴掌。
众人自然都把两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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