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他们早晚都是要……所以萧振玉也不自寻烦恼了。
遂就有些无可奈何地直起了身子,而后就将东西递给了一旁的青芫。
“算了都收起来吧。”
青芫应了一声,接过那小玩意就转身往内室走去,随手打开一个漆盒就放了进去。
青芫看一眼那漆盒里堆着的慢慢一匣子的小玩意,又看着灯影下自家公主宁洽的侧脸。
终是没忍住叹道:“照奴婢说啊,这准驸马是真不错啊,隔三差五就从宫外递东西来,虽说东西不十分名贵,可也胜在了一份巧上,更别说里面的心意了,我看公主每回不也喜欢的紧……”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渐渐听不清。
原因无他,只因灯下自家公主瞟来的一眼。
青芫自知失言,当下便噤了声不说话了。
萧振玉看到青芫眼下乌青一片,神情懊丧,于是也不忍苛责了。
她转过头来,面上却未见轻松之色。
避无可避地就想起了那送礼物之人,她心知那青芫方才所说是戏言,但思绪却是陷入了回忆里。
亿起了那薛兆之,成平三年的新科探花郎。
原本她与他是八杆子打不上关系。
虽说她是皇帝养女,众人皆以为其金尊玉贵,身在绮罗堆,锦绣丛中,可实际上却是茕茕一身,失怙失恃,只要那御座上的皇帝一走,那情势就是一落千丈。
而这探花郎薛兆之,丰姿冠玉浑然天成,其青云得路,蟾宫折桂前途无量,门楣也甚是显贵,亦是城中诸多贵女的心之所向。
两个人如云泥之别,绝无可能。
可就是偏偏绑到了一起。
一切的一切也皆因为皇后的一句戏言。
那日,皇帝为新科进士们赐宴杏园,众人皆在席上,也包括萧振玉。
席上贵女们的目光都不断飘向了下首那的探花郎,只见谦谦君子如琢如磨,眼角眉梢天然带一段儒雅才子的情思。
只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萧振玉也一度被那探花郎的风姿所折服,就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