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病一场,萧振玉也明白了许多,只要顺着这人,假意奉承,想必日子就会好过些。
那人不就是想让她完全归属于他么?
心思几转,萧振玉面上也就和缓的多,也就不那么抵触了。
萧廷琰方才一直紧紧盯着塌上的人,只是没有放过对方一丝一毫地变化,见对方态度软和,他心下一松,那紧皱着的眉头却是放开了。
一颗心登时软的一塌糊涂,他便伸出手捧住了对面那人的脸颊,微微覆下身子去看。
察觉到脸上微凉,是那人的指尖,萧振玉还来不及反应,那半边侧脸就被那人捧住了,严丝合缝地正好落在那人的大掌里。
那指尖刚触上她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人的指尖好像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她抬眼去看,去见对方竟是一副坦然之色,那脸上还溢满了关心之色,正朝着她俯身,似乎是要查看她脑袋上的伤处。
萧振玉一惊,才反应过来那伤处早上才上过药,那伤口药膏浸透着药膏,边缘微微发脓,瞧着甚是狰狞。
她一愣,来不及反应便要抬手去遮那伤处,只是那手刚刚准备抬起,却被那人制止了,又给按回了榻里。
像是为了预防她乱动,那人便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以后又慢慢地换了个姿势,又牢牢扣住了她的手心,两人作十指相扣状。
见人没有挣扎,萧廷琰心下有些满足,而后抬头欲看榻上人额上的伤处。
萧振玉见挣脱不了,于是也就歇了这份心思,心道被他看到了也好,最好是嫌恶,只要让他厌弃了她,那就再好不过了,萧振玉在心里恶狠狠地想到。
原本以为那人看了一看后,就收回视线,没想到那人却是看了半晌,那专注程度跟那批阅奏章时有得一拼。
萧振玉抬头,只见那浅淡双瞳赫然印着自己的身影,先下正仰着头,软了神色,像是在请君临幸一般,萧振玉有些不自在,便低下了头。
萧廷琰这才收回视线,这会子他的情绪并不好,心下有些埋怨之意,冷哼了一声道:“怎么会如此不小心?”
当日知她摔下台阶,那一刻他条件反射地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就要往下冲,可只要一想起来,那小公主是为了那牧时难过,以至于神情恍惚。
他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只吩咐道:“好好着人看顾,去请最好的太医。”
一连挨了几日,他刻意将自己投入到了他浩繁如海的折子里,企图中用政务麻痹自身,一连行尸走肉般地过了好几天,等到了昨日,来听那下人前来汇报,说是公主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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