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那不小心挨蹭的触感。
萧振玉便轻轻地捻了下手指,像是在回味昨夜的触感,此时漫在他眼里的竟是丝丝遗憾。
打定主意后,萧廷琰面上的笑就深了深,他拾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地就将酒饮下了。
萧振玉却不知道那人内心的想法,风吹起了那一角的帘慢,从这缝隙里,萧振玉就看见那属于黎王与世子,倒好像起了什么争执。
只见那黎王忽地一下从坐上站起,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世子,他闭了闭眼,往日里总是不可一世的脸上,竟因害怕还微微发着抖。
朝着那坐上正阴沉着脸,沉默地饮着酒的世子道:“你是疯了吗,敢做这样的事?”
那黎王世子恍如未听见一般,不管早已怒发冲冠的黎王。
内心却惊骇不已,父王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今晚就要行事了,可不能出错。
于是只装作了一副茫然地模样,将杯盏凑在唇边道:“父王再说什么,儿臣不懂。”
哪知那黎王看到后,怒不可遏,忽而一把将世子手里的杯盏夺过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世子一愣,原本正要发作,可那视线在触到一旁阴影里的大汉时生生的止住了。
方才因着那黎王的剧烈动作,那杯盏中承着的酒水溅了出来,溅在了那世子的脸上,那酒水顺着下巴往下淌着,一点一点就滴到了衣襟上,而世子的头慢慢抬起来,掩在发丝里的是一颗怨毒的眼睛。
看到这眼神,那黎王仿佛被针扎了一样,仿佛支撑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半晌之后,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是要让黎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给你陪葬啊。”
那声音苍老不堪,哪里还是昔日里说话生若擂鼓的父皇呢,世子的心忽地一痛,可渐渐地那痛楚就转为了恨意,那目光就毒蛇信子一样,丝丝的散发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