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面色沉重的在整个中堂内来回踱步:“袁刺史为人方厚,清正廉明,洞察敏锐,行事果断,但他做事,多思虑稳妥,主守而不主攻,常人想要寻找他的弱点破绽很难很难;在他的治下,天阴教想要有什么大动静很难,但同样的,袁刺史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出手打击天阴教。”
收拾思绪,李绚心里清楚,打击天阴教才是他目前最重要要做的事情,其他都有押后。
上一次,天阴教在扬州受到了挫折,之后便调集一部分力量去了扬州。
如今若是能够在杭州也复制此事,那么到时天阴教的力量自然会从婺州流入杭州一部分。
那样的话,婺州的压力就要小上很多,但是杭州一动不动,婺州就有些被动了。
余泽知道这些内情,他抬起头看向李绚,有些不确定:“或许是因为杭州并无府兵驻扎的缘故?”
“早年间,整个吴越之地有吴州都督府和越州都督府两个都督府,但后来吴州都督府裁撤,整个吴越之地便只剩下了一个越州都督府,一个折冲府的兵力。”丘贞沐军将门世家,对这些很清楚。
李绚点点头,说道:“虽然说杭州还有杭州水师驻扎,进可攻海匪,退可保航运,但那都是河海征战,一旦上岸,水师能发挥多少的战力很难说,整个杭州,除了刺史府和杭州县的差役捕快,以及役卒以外,所能动用的人手很少。”
“所以,袁刺史只想守而不谋攻,这也是很正常的啊,就比如我等在婺州也当是如此。”余泽看着李绚,明确的提出了意见。
“若是当从杭州的角度来看,应当如此,但是从整个吴越之地的层面上来看,就有些欠妥了。”
稍微停顿,李绚说道:“东南形盛,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如何能轻易混乱,故若要做,便当将一切隐患扼杀于萌芽之中,袁刺史所做,多少有些消极,甚至是惫懒了。”
李绚的眉头紧紧的簇了起来,相比于积极进取,试图早日返回两京中枢的窦玄德和段宝玄来讲,杭州刺史袁嘉祚看起来多少显得有些不积极。
这很不符合一个初唐高官该有的形象。
这里面还有其他一些地方不对劲,但李绚隐隐能够感受出来,但想不明白为什么。
“回返神都,又岂是三言两语便可论定的。”
余泽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说道:“王爷莫非不知,越州都督段公,乃是圣人当年还是太子之时的太子左卫率参军,而扬州窦长史,更是京兆窦氏出身,身份贵重,朝中位置就那么几个,哪里还轮得到袁刺史。”
“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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