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四起,说她得新帝看重,雀上枝头。
“万喜公公,我怎听闻最近宁远侯府门庭若市,大把官员前来拜访,莫不是听了什么奇怪的风声?”
孟清禾自西四所被唤来得匆忙,还穿着宫中女侍的衣服。只那眉间一点暗红花钿尽态极妍,衬得她愈发明艳动人。
皇城谍司内的官吏身份隐蔽,一般不为外人所知。几日前傅翊就向侯府下旨邀她进宫,令孟清禾得以正大光明地在宫中行走。
只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们会错意,误以为新帝对她有意,这才上赶着讨好侯府。
宁远侯孟岱岳在陇西戍边多年,侯府一直由原配冯氏掌管。冯氏善妒,两房妾室早已被她磋磨得香消玉殒,平日对那些庶出的子女也不见有多少好脸色。
早两年出了孟清禾和谢殊这档子混事,冯氏身为嫡母不仅没为自家庶女讨回公道,甚至几次三番的借这事发难,劝族中长辈撵人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其中原委若是一一深究盘查下来,那冯氏又哪里能撇得清干系。
“咱家岂敢妄议圣上,倒是姑娘这一遭也算是沾了福分,还请不要为难老奴,快些领我们去寻公子才好。”
老太监嘴皮子利索,三言两语便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秽事遮掩的滴水不漏。
早两年前的旧事早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在外人看来是孟清禾图谋谢家公子不成被送去庄子上呆了两年,又重新攀附上了新帝,进到宫里享福去了。
孟清禾理了理褶皱的宫女装前摆,眸色倏然一沉。
“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我阿弟的意思?”
她的语气颇重,像是被摸到了某处逆鳞,睨着万喜公公的水眸中荡过一丝杀意。
窕枝跟随孟清禾多年,瞬间了然自家主子心中所想,手方一触及腰后的匕首,就被一道大力阻碍了动作。
“万喜公公何必如此,你我既身为内官,便是要为主子解难的,既是来要人也总得有个辗转。”
沈尧安拦住将要出手的窕枝,望向孟清禾的神色颇有些无奈。
“罢了,万喜公公先回寿康宫吧,人今夜之前定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