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太子身边,皆是按照天子近臣的规制来的。
可以说如果此刻御极的是太子傅珵,谢殊少说也是阁老级别的重臣,反倒是如今这般尴尬的局势,空有功名在身,讨不到半点好处。
“哦?清砚真的是这样么?”
谢元昭半信半疑的望向坐在自己下首的谢殊,他的面容有七分像自己的兄长,可在性格上却是南辕北辙。
谢相兢兢业业为大燕操劳,身上从无风月韵事,反倒是其子谢殊身上时不时就会传出京都某家官员大户的千金,为他做出种种出格事迹。
饶是如此,一来他无婚约在身又尚未娶亲,二来没有妾室通房,上京都的媒人也快要将相府的门槛踏破了。
谢殊点头应是,摩挲着案上的茶盏,推到自己唇边细呡了一口,并没有深究下去的意思。
当拢枝端着太后赏下的金子,平安无事的走出寿康宫时,整个人如坠五里雾中。别说替自家主子遮掩了,她连一点嘴皮子都没动,这事就轻轻松松的揭了过去,还白得一堆赏赐!
恍惚间,回想起自己在西四所对谢殊恶语相向的情景时,拢枝竟没由来的生出一丝丝心虚的愧疚感来。
另一边的寿康宫内,谢太后凝神静思,万喜正欲送谢殊出宫,刚准备起身,倏然被一名老嬷嬷拦下!
“皇城谍司的线索,先帝连哀家也未曾告知,当真就这样放了?”
“姑母若不放心,也可遣人跟着她。”
谢殊在万喜的搀扶下稳住步子,到底是不大适应这盲杖,他的身姿微有些不自然的佝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