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玲珑。
“哎呦,我的主子,您这是下塘子给谢殊捞鱼去了不成,这身衣裙可不能再穿了!”
孟清禾今日穿了一席天青色襦裙,外头罩着的白绮罗纱披肩早已不知被她丢到何处,淡色的帛缎紧贴腰间,把之前涂抹雪肌膏遮掩处的肌肤彻底暴露了出来。
那些青紫的痕迹被透明的薄纱这么一掩,更添了几抹氤氲妍态。
犹抱琵琶,若有似无,所幸这处偏角无人,否则定会被那些个浪荡子们白讨了便宜去。
拢枝心底这么想着,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孟清禾披了上去。
沛文那处见了一旁被如此糟践的圣旨,即刻捧起塞进怀中,又望了眼谢殊沉静的侧脸,支支吾吾许久方才开口道。
“公子,圣上开恩入仕是件好事,您可以自立府门,何故愁眉深锁?”
“回去吧,我今日乏了。”
谢殊只墨发尾端沾了些水渍,这状况比之孟清禾当下的窘迫不知好了多少。
“怎么?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困乏只是信手拈出的由头,谢殊思绪纷乱,他想避开孟清禾独处一阵。
“可是夫人…夫人她……”
沛文一时语塞词穷,扭头转向孟清禾身上垂落下来的水渍,一直蔓延到了自己脚边,他踌躇片刻,总觉得就这么丢下夫人离开,于心有愧。
毕竟方才狂风大作、雨落如斗珠砸在身上,自家公子无甚大碍,一定是夫人舍身相护的结果。
“我家主子方才为了护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拢枝接过沛文的话,知他为难,所幸替人把话说全。
浮暑天落雨,地上升腾起一阵热气,拂在人身上一会儿就冷了。
孟清禾轻云出岫拾着步子走到谢殊跟前,经过一番简单的擦拭,今晨上的新妇妆褪却了大半,露出原有的琼姿花貌来。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谢殊膝间,清眸流盼将绞干的乌发在他身上轻蹭了下。
“夫君,妾身冷。”
沛文登时侧过身子,不去看这两人间的你侬我侬。
娇莺婉转清脆圆滑,惹人心底发酥发痒。
谢殊眼前漆黑一片,可掌心却感到一阵漉漉潮气,方才院外的雨骤然落下,前院到中庭只一条蜿蜒小路,他听得见雨水击在假山石上的声响,心知躲不过去,没想到孟清禾竟……
他宽大的掌心顺着女人的乌发,轻抚了两下她柔软的发顶。只一瞬像是意识到什么,便要收回手,中途又被孟清禾挟住重新放了回去。
“夫君,你该多疼疼我的,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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