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空气中只弥漫了一股子浓郁的皎腥气。
孟清禾望着那铜炉眼眸微沉,眸中略过一丝晦暗。
“清砚,我不喜欢麝香的味道,换了它好么?”
她拿过榻上的迎枕垫在谢殊身侧,随后渐渐低下头去,将头埋在他柔软的衣袍上,也不待他回答,眸中染上一丝绯红,团着身子往他怀里靠去,不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待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谢殊方才动作迟缓的支起身。方一垂手,就触到一处柔软的肌理。
他墨发披散,束发的玉冠早不知在意乱情迷时被置于何处,不用想也晓得现在内间应是一片狼藉。
谢殊叹了口气,一把将蜷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起,摸索着往床榻处走去。早先他也在南苑东厢住过一段时日,对屋内布置陈设并不陌生。
将孟清禾安置好后,谢殊这才就这不久前两人迷乱的记忆回到原处,想要拾起衣物,刚折下身就碰到了古琴一侧凹处暗角,上头歪斜的刻字印在了手心处,有几分熟悉。
谢殊从前教孟清禾习过字,她不过跟着怀淑公主在太学呆了一年半载,刚刚习完千字文,加之平日不思进取,荒废学业,一手字尚不如刚开蒙几个月的皇子。
自在东宫膳房与谢殊有了几次交集,他便顺势教她习字念书,最开始孟清禾写下自己名字时就是这样不成笔势、扭曲难看。
回想起过去姑母命人从内库将这把琴娶出来赠与自己时,正值他连中三元夺了魁首之际,自那至今五载有余,自己竟未曾发现。
作者有话说:
谢殊很闷骚,哈哈,身体却是诚实的~
第14章 、回朝
夜尽天明,拂晓微亮。
孟清禾枕在谢殊胸膛上,揉着惺忪的眼尾瞧了眼窗牖外的金乌,水眸轻潋似梦半醒,黛眉微蹙,又团着身子携了被衾往榻里侧拱了拱。
谢殊眼下浮现起一层薄薄的青灰,青羽鸦睫搭在无神的眸子上,不自觉伸手揽住那小蛮婀娜的腰肢。
一夜疾风骤雨打在檐角,沙沙作响了一夜。
孟清禾后半夜还算安稳的窝在他怀中,稍有动作便悠悠黏得更紧。他看不见她平静的睡颜,只细数着耳侧此起彼伏响起的清浅呼吸声。
夜半婆子们抹黑进来收拾过秽乱的内间,窸窸窣窣的踮着脚。
来府邸多年,她们见识的多了也不足为奇,心知主子们的房里事不可外扬,可公子模样看起来雅正矜贵,没想到竟有这样孟浪荒唐的一面!
中元将至,近几日姚氏忙于祭奠她那个早夭的嫡子,在正院佛堂手抄佛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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